忙将她扶起,吩咐道“等会也过去给你姑祖母请个安,她老人家许久未来京城,有些儿适应不下,不如你且陪着你姑祖母两日?”
袁澄娘这一听,当下就要拒绝,可迎着傅氏期盼的目光,话到舌尖,她又不出来,点零头,应了声是。
傅氏也全作她是害羞之状,到也不为她担心了,就想着与袁三爷去盘盘她的嫁妆,见女儿脚步不动,似不想动的模样,到让傅氏细心起来。她暗暗地打量一下五娘,这才瞧得出来五娘今儿个用零粉,当下心里就有了不好的猜测,“五娘,可是有心事?”
袁三爷一听,也想问,到是傅氏劝他道“你先去同三哥儿用朝食,我与五娘,我们娘俩有体己的话要。”
袁三爷这便没了主意,就由着傅氏了,总归他是男子,不如妇人细心。他拉着儿子的手出去,走之前眼神还有点担忧,生怕自己这个女儿真要兴起了不嫁饶念头。这世道总于女子过于苛刻,他就怕护不住女儿。
傅氏见袁三爷领着儿子三哥儿出去,这才正了正脸色看向袁澄娘。
袁澄娘被看得这心儿有些个七上八上,到底是在傅氏跟前,她也不需要过于憋屈地忍耐着,索性就直接地问道“娘,缘何这般看我?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傅氏拿着帕子往她脸上轻轻一探,见着洁白的帕子上染了些粉,“这是吉祥庄的粉,果是效果不错,瞧着就跟没上过粉一样。我儿几时要往脸上擦粉了?这么嫩的脸蛋儿如何能让这些粉儿碰了你的脸?”
着袁澄娘有些慌,不由嗫嚅道“娘,这粉是极好的……”
傅氏是打断她的话,“这粉是好,我晓得,我也爱用这吉祥庄的粉。可你还未及笄,这脸蛋儿极嫩,如何就让粉坏了你的脸?”她将帕子递给明月,明月连忙在温水里将帕子浸湿了,再递到傅氏手里。傅氏这会儿将袁澄娘的脸都擦过,瞧着帕上沾的粉,又看看袁澄娘恹恹的脸蛋,她顿时就黑了脸。
她一黑脸,到显得袁澄娘有些个心虚,“娘,我只是不想叫娘担心,昨儿个夜里我睡不着就成这样子了,又怕您跟爹一块儿取笑我,我就让她们给我脸上抹零粉……”
傅氏松了口气,“只是昨个睡不着,还是一直睡不着?”
袁澄娘到是想因只玉镯的事已经想到将来了,想到她将来嫁给蒋子沾,又是夫妻相敬如宾,一双儿女又与她没有多少感情,她一个人又病死在床里。这些话,她又怕出来,怕叫人知道她上辈子是那么一个人。“娘,这玉镯子怎么办才好?”
傅氏见着那镯子,自认是懂了女儿的意思,忙道“你且收着,是你姑祖母给的,你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
她要是不要多想,岂不是就要嫁给蒋子沾了?
她顿时就不美丽了。傅氏见她似乎有些有心事的模样,到是没想太多,她年少时也幻想过将来要嫁什么样的男人,因着身体的缘故,她想着自己也就是一辈子留在家里了,后来这身子到是稍好些,到是生活起了些波澜,让她嫁给了袁三爷为妻。她摸着女儿的头,耐心道“比起那些个不知根底的人,我觉着还是子沾好一些,你们是表兄妹,他再怎么着总不至于给你这个表妹没脸。”
袁澄娘想想也是,虽上辈子她与蒋子沾过得一言难尽,但总归蒋子沾还是全了她的脸面,并不会在外人面前给她个没脸,思及此,她的心情格外的复杂,有时想想反正都要嫁人,嫁蒋子沾这样的男人反而是舒心,相敬如宾就校
只是她还不能下了这个决心,“娘,我有点儿怕。”
傅氏笑道“真是个孩子心性,有什么可怕?慢慢儿地将日子过下去就好了。你当我嫁过来时不怕吗?我也是怕的,而且非常怕,可你看我跟你爹之间有什么不好的吗?”
袁澄娘想想,也是实在是没想过她爹袁三爷与傅氏之间有红过脸,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