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袁澄娘打发了回去。
袁澄娘一个人回了屋子里,越想越觉得不安,尤其这腕间的玉镯,更让她觉得刺眼。
她拉拨了下来,想将镯子往地上一砸,又思及这是蒋家传给长媳的信物,迟疑了下来,悻悻然地将镯子放到了一边。没一会儿,她又让紫藤将镯子给收起来,还吩咐道“拿个盒子收好,放高点,别叫我看见。”
紫藤虽有疑问,还是将镯子给收了起来。
岂料,她还未收起来,就让袁澄娘给叫住了。
袁澄娘打开盒子,瞧着这里面的镯子,想着自己戴了这镯子好些年,就忍不住又将镯子戴回腕间。
才一戴上,她就又跟被触电了似的将镯子摘了下来,这回,她不再看了,冷冷地吩咐紫藤收起来,置于高处。
袁澄娘一夜睡不着,到不是全睡不着,而是醒了再睡,睡了再醒,一直这么着,最后就窗边一丝光亮的时候她彻底就睡不着了,眼睁睁地盯着头顶的帐子直到大亮。这一夜,她心里头掠过无数种想法,甚至想过就此逃了算了,可理智总是提醒她这都没用,她逃婚,传出去不过是丢了自家爹娘的脸面,而她自己呢,真能安心一辈子待在外头?
她躺在床里,狠狠地握紧了拳头,蒋子沾的脸浮现在她眼前,她什么心都有了。
真要与蒋子沾成亲?她还是觉着慌,明明就是重活过一次,她还是觉着心莫名的慌乱,到底是为什么慌乱,她自己又分辨不出来。
紫藤起了来,到得床前,见着自家姑娘颇有些恹恹的表情,不由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袁澄娘想开口话,却觉得着喉咙间一片干涩,难受得不出话来。
到惹得紫藤急了起来,“姑娘,是不是受凉了?”
她这一问,便立即地就吩咐起来绿松来,“赶紧地叫人请大夫过来,姑娘有些不舒服。”
见绿松出去,她又吩咐起绿叶来,“赶紧地去禀了三爷与三奶奶。”
绿叶这边儿正要退出去,到是袁澄娘困难地起了来,“别去,快将绿松叫回来,我好着呢,没事,不用看大夫,也别惊动六爹和母亲。”
紫藤见她脸色虽差,却是坚持的模样,稍微迟疑了下才应了,让绿竹去将绿松喊回来,只是她还不放心,“姑娘这是怎么了,昨儿个还是好好儿的,怎么今儿个就成这样了?”
袁澄娘也不想这样,微叹了口气,“这事儿别同娘起,都知道了吗?”
绿叶几个都自是看向紫藤,神情有些不安。
紫藤坐在自家姑娘身边,先是扶着自家姑娘坐起来,再将大迎枕垫在自家姑娘腰后,“姑娘今儿个脸色不好,可要用粉?”
袁澄娘实在是有气无力,“都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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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这便吩咐起屋里的丫鬟们将袁澄娘伺候起来,上零淡粉,足以掩饰袁澄娘脸上所有的不自在,就连没怎么睡着而造成的疲惫都给掩饰了,打早儿个起来,便是要去袁三爷与傅氏跟前请安,这一过去,她才晓得袁三爷与傅氏早起来了,就连三哥儿也乖巧懂事地站在爹娘跟前。
三哥儿袁澄娘见着阿姐过来,忙上前迎道“阿姐,夜里睡得可好?”
袁澄娘昨夜差不多一夜没睡,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尤其是牙齿,感觉像是浮在嘴里,让她没有丁点儿脚踏实地之福她挤出一丝笑意,对上三哥儿袁澄明清澈的黑眼睛,哪里还能违心的话,“睡得一般般,没太好,醒来好几次,有些累。”
她这一,到叫袁三爷以为女儿是在害羞,“别吵着你姐姐,待用过饭后你便去读书。”
三哥儿回头看看袁三爷,到不是不情愿,只是他还想着能歇个两呢,谁知道在家里也就歇了半,“好嘛国,阿姐你午后可要陪我写字。”
袁澄娘笑着应了,到得袁三爷与傅氏跟前盈盈行礼,傅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