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觉得是来了机会,“五姑娘那儿离不得人,老奴那孙女是个老实的,一直守着五姑娘呢。”
侯夫人闻言轻笑,似乎少了五百两的银子也不那么肉疼了,“伺候主子就得好好儿地伺候着,若是连你们五姑娘都伺候不好,就甭提再换个主子了。”
这话嘛,秦嬷嬷自然是听得明白的,“红莲自然是精心伺候五姑娘。”
比起侯夫饶动怒,世子夫人刘氏更为动怒。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她就算是再能干,实在是没够银子给侯夫人办寿,样样都要花银子,就是花呀更是得换,得从侯府门口直到侯夫饶荣春堂,都得摆满鲜艳的花,仅仅这一点就得银子一百两,还是往少里算了下,算的都算是不怎么名贵的鲜花盆景;一算银子,世子夫人刘氏头疼。
银子是世子夫饶软肋,她自己的嫁妆银子那是给她自己的儿女留着,必不会乱花一分;她有时候还嫌弃何氏还拿自己的嫁妆出来贴补,有时候又恨不得何氏能将所有的嫁妆都拿出来用,也不至于让她手头太紧。
世子夫人刘氏主持中馈,若是寿宴有半点不好,都是她的错。
所以她格外地心翼翼。
项妈妈从外头走过来,身后还跟着秦嬷嬷。
秦嬷嬷呈给世子夫人刘氏两张银票,都是一百两一张,足足有两百两银子,在项妈妈眼里看来多得有些烫手的银票,没让世子夫人刘氏露出欢喜的表情,她让项妈妈接过来,还颇有点神色不安地问起秦嬷嬷来,“秦嬷嬷,可是母亲自己拿的私房银子?”
秦嬷嬷摇头,“回大奶奶的话,三房孝敬给老太太的银子,老太太还怕府里用度稍紧,就匀零银子过来让老奴交给大奶奶,好让大奶奶放手办寿宴。”
两百两银子?
跟世子夫人刘氏想象的出入太多,往年何氏一出手就是一千两,这些年来都是这个数,分文未少过,如今何氏怎么就把银子交到老太太手里了?无数个疑问飞过世子夫人刘氏的脑袋,笑着同秦嬷嬷道,“秦嬷嬷,往年三弟妹都将银子直接交到我手里,怎的今次就送到娘那里去了?”
秦嬷嬷回得很殷勤,“老奴也糊涂着呢,据老奴所知是三爷将银子送到老侯爷处卖好了。”
侯夫人总有故去的一,若以后红莲真能成事,若能得大奶奶青眼,必定好过一些。秦嬷嬷自然有心里的一杆称,总要为自己选好退路,而将来被分出侯府的三房必然只能依靠大房。
世子夫人刘氏手中的细帕微掠过鼻尖,似乎并没有将秦嬷嬷的殷勤放在眼里,“我知道了,就不留你了,回去好好儿地伺候老太太,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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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笑呵呵道,“伺候好老太太是老奴的本分,老奴这就告退了。”
待得秦嬷嬷一退出去,项妈妈朝门外觑了一眼,真不见她的身影后才凑到世子夫人刘氏耳边声道,“大奶奶您瞧这秦婆子还巴巴地到奶奶面前这个,好一副殷勤的样儿,叫老奴见了都嫌弃呢。”
秦嬷嬷是侯夫人身边积年的老人,自然是架子更足些,项妈妈自认资历也就跟秦嬷嬷差的不过是资历,她还是大奶奶面前最得意的人,还会被秦嬷嬷平日里给压着,如今见秦嬷嬷有意无意地往投往大奶奶这边来,让项妈妈心里都觉得出了口气。
世子夫人刘氏扫她一眼,“好歹是老太太面前的人,给人留着点脸面。”
项妈妈作势一福身,“大奶奶,老奴省得。”
世子夫人刘氏重新拿起账册,细细地看起账来,“老太太还挺疼我这个当儿媳的,还能送来两百两银子。”
项妈妈上前捏捏世子夫饶双肩,“两百两银子如今可不值当什么了。”
若是平常百姓家,两百两银子是将近能过六七年,于忠勇侯府,给侯夫人办个寿宴都只是个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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