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觉着特别的委屈,明明是她费尽心思搞的寿宴,到头来谁都没有给她好话。
这辈子,她不会这么傻了。她搂着傅氏的胳膊不肯放,“娘,我才不管呢,他要是不容着我,我才不会……”
傅氏听她这么这才放心,虽她教女儿要忍,但是女儿嫁出去也不是受气的,过不下去了就不过了,总不能跟个面团似的任婆家揉搓,“这话你可不能让子沾知道了。”
袁澄娘笑嘻嘻,跟个还没长大的姑娘一样,“娘,我知道。”她还朝傅氏眨眨眼睛。
傅氏又一次觉得这女儿还真是贴心,“我们这庄子上的梅花都开了,你要不要也办个花会?”
袁澄娘摇摇头,半点都不想,“娘,这么冷的儿,还要出去赏梅,真是没一点儿劲头。您还不如将那亭子给围起来,烧起地龙,娘就同女儿一道在里面赏梅?”
她的主意让傅氏眼前一亮,傅氏到是想过这事儿,没曾想却让女儿先提起了,勾起她那几年都躺在病床里的幻想里,那些年她都不能出屋子一步,特别是冬里,连雪都是隔着窗子看,都是只能看一会儿,就怕受了凉染了风寒。“我记着那里好像是有地龙,真要去?”
袁澄娘起了身,诧异地看向傅氏“娘,您不想去?我们坐在亭子里,一点都不冷,还能见着外头的红梅,还有雪,再喝点桂花酿,您觉着不好吗?”
袁三爷将傍晚时分才回的庄子,未料到这母女俩竟然在家里喝醉了,一问才知道母女俩极为有兴致的围了亭子风雅的赏梅,不光是赏梅,还喝起了桂花酿。他那坛珍藏的桂花酿还未开过封,让母女俩喝的一滴都不留,且那空坛子也让丫鬟收拾了。
桂花酿,听着好听,喝着也甜,先时喝在酒只晓得甜,还有浓郁的桂花香,当真是沁人心脾;却是有些后劲儿,瞧着两脸颊嫣红的似要渗出水的妻子,叫袁三爷不由得摇摇头。“你们几个也不劝着点,任由你们奶奶与姑娘都喝了酒?”
明月低头回道“三爷,奴婢实是劝过……”后面的话她不出来了,毕竟是真没劝住。
袁三爷也不苛责于她,直接吩咐道“让厨下备点醒酒汤,待你们奶奶与姑娘醒来时,让她们两个都喝点。我这一没在家,她们母女倒弄成这般模样。”
明月的头低得更低了,根本不敢看袁三爷一眼。听得袁三爷好性儿的吩咐,她忙不迭地退出去,退出去后觉得这大冷的里,她后背都湿了,也是庆幸三爷这性子好,不然的话当家主母与姑娘喝成这样子,哪里还能……
她实是心下微颤,还是紧着叫丫鬟去厨房了声;她自己到是往五姑娘院里走一趟,听得紫藤五姑娘已经睡下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因着袁三爷不是只同三哥儿一块儿回来,表少爷也来了。五姑娘喝醉的事,可千万不能传到表少爷耳里半句,五姑娘将来嫁到蒋家可是要做宗妇之人,岂能这喝酒的糊涂事传出去?
明月出来之时还让紫藤敲打了院里的人,别叫把五姑娘喝醉的事儿传出去,她到是行事谨慎,却没料得这事儿早就在蒋子沾耳里了。蒋子沾自是住在前院的客房里,因着三哥儿袁澄明年纪渐长,也是到了外院住着。
nt
三哥儿素来都与这位蒋表哥亲近,听得自家阿姐喝醉的事,他到不是藏不住话,就是心里头有些个担忧,眉头皱得死紧,还到蒋子沾门前来回走了三次。
蒋子沾见他这般模样,到是隔着窗子将他给叫住,“三哥儿,可是有事要与我?”
三哥儿缓缓地退回到窗前,隔着窗子抬头看向蒋子沾,鼓了鼓腮帮子,又瘪了腮帮子,才慢慢儿地道“表哥,你喜欢喝酒吗?我看你跟爹爹昨晚一块儿喝酒了。”
蒋子沾哪里看不出来这表弟有心事,便笑着问道“能喝点酒,到不是十分欢喜。”
三哥儿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喃喃道“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