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婶身子可好,听闻三婶身子不太舒坦,也不知这些日子歇得可好可有请过大夫看过?”
张三夫人回京也口气都没喘上,就到伯夫人床前侍疾,伯夫人也不因着病而为难她,只是伯夫人素来都喜热闹,跟前是时时都离不得人。以至于这伯夫人病一好,张三夫冉是狠狠地累了一回,到底是不敢声张这事儿,她累了是一回事,要是叫外人知道她是因侍疾而累着,于三房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她是忍了好些日子才请上大夫,也亏得伯夫人多怜惜她这个媳妇,还打发人送过来一些名贵的药材。
吃过几帖子药后,张三夫人才算好些,到底是人瘦了些,未上半点脂粉的脸显得有些微黄。听得张二姑娘这般,张三夫人未露半点不悦之色,反而道“二姑娘有心了,我原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染了些风寒,这不吃过几帖子药就好了些。几日未去太太跟前请安,我都不知太太如何了。”
张二姑娘并不耐烦见这位三婶,见这三婶一副心谨慎的样子,让她心里头更是不喜。果然是门户出来的人,半点都上不得台面,就跟她那位三妹妹一般。“祖母极好,三婶有心了。今儿个儿请了些人来府里做客,也有忠勇侯府的袁五娘,不知三婶可识得?”
未等张三夫人回答,张二姑娘自顾自地道“这袁五娘还真是半点教养都无,竟然与她卫家表姑当众就扯起嘴皮子来,一点都不尊重长辈,亏她长了那么一张好脸。”
张三夫人露出惊色,“还有这事?”
长房世子的女儿办女儿家之间的聚会,并未让她家薇娘露面。她虽不稀罕这聚会,可看看自家女儿,心里头也不得不有几分刺痛。
张二姑娘露出嘲讽之色,“那傅氏还是傅冲傅先生之女,竟然教出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姑娘来。”
听得张三夫人差点儿就要将这长房二姑娘撵出院子去,可又忍了忍,到底是忍得辛苦。她亲眼见过袁五娘是如何人品样貌,哪里有半点不知礼数的样子。她捏着帕子叹道“怎会如此?”
张二姑娘笑道“我知三叔与袁三爷关系极好,可于袁五娘这教养上实是不行,还是别让三妹妹与她来往,我就怕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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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这里,就适时地止了话。
听得张三夫人差点捏碎手里的帕子,也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直接扔到张二姑娘那张若桃李般的脸上,可想着自家三爷在伯府的为难之处,她便又一次地忍了下来。
张三夫壤“二姑娘这是何意?不如明白些,你三婶我素来迟钝,不知这外头的事。”
张二姑娘自是向来不把这庶出的三房放在眼里,尽管是她的长辈,她身为伯府里千尊万贵的嫡女,从来都是别人顺着她,而不是她去顺着别人,她偶尔一时的体恤,那就是她的善心。她颇为体谅地道“三婶无须明白这中间的事,只要让三妹妹远离了袁五娘便成,也省得三妹妹也跟着她学坏……”
张三夫人立时就站了起来,她站起来比张二姑娘要高,几乎对张二姑娘形成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她一脸的疑惑,“二姑娘在些什么,我委实不懂?袁五娘不过是真真的姑娘,我是见过的,你三妹妹同她一道儿也是玩得极好,如何在二姑娘眼里就成了你三妹妹要学坏了?”
张二姑娘还是头一次听着这三婶能讲这么多话,这位三婶向来是不怎么多,这点发现让她的眉头稍稍皱起。她当下觉得有点儿不安,“三婶,这是祖母的意思,您要是觉得不妥,就去问问祖母吧。”
张三夫人瞬间无言,永定伯夫人,这位她的嫡婆婆是什么样儿的人,她嫁给张三爷后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永定伯夫饶冷酷与算计,而这些算计通常用来对付如同他们三房这样子让她不高心人。永定伯夫饶长女如今是张贵妃,京中的人谁不奉承着永定伯夫人。张三夫人只得软了口气,“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