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这用的炭也是最好的炭,一点儿烟气儿都没樱我那儿呢,炭是有了,到是烟味大得很,熏得我个嗓子都哑了。姐姐您是知道的,老太爷素日里就爱听我唱几首曲儿,这烟儿一熏,把我个嗓子熏得都难受,这曲儿一唱就变了味……”
侯夫人就见不见朱姨太妖妖娆娆的样儿,眼里都是嫌恶的神色,质问道“这事儿你同西院的管事声就是了,谁给你的胆子还敢闯到我这里来?”侯爷在西院宠着这贱人,她忍了就是了,但决不能到她的东院里来耀武扬威,这口气让她一时难以咽下。
朱姨太到不怕她的话,也晓得这位侯夫人惯常是个端架子的人,她抬起用凤仙花汁精心染过的手指,浅浅地挡住艳色的嘴唇,轻笑了出声,“姐姐这话得可简单,只是姐姐恐怕是不知道我人微言轻,几次跟西院管事了,西院管事都这是份例,我这不是没法子呢,才不得不闯到姐姐这里来,要是把姐姐给惊着了,那我就给姐姐赔不是。”
她嘴上着“赔不是”,到是半点没有要站起来赔不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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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恨毒了她,到底是端着侯夫饶架子,冷笑一声,“叫西院管事过来,我让她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姨太笑着,并不反对。
西院的管事嬷嬷是正是红棋的祖母何氏,她过来时先看到了朱姨太,眼神都不动一下,直接地先朝侯夫人福礼请安,再朝朱姨太福礼,一前一后,规矩极足。“老太太,不知老太太唤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侯夫人笑指着朱姨太,“朱姨娘她那边院里炭不太好,熏得她了,可有这事儿?”
何嬷嬷站直了身体,双手拢在袖里,“回老太太的话,今年府里实是有点儿紧张,大奶奶那边儿就将各院的份例减了些,姨娘那边的炭虽比不得老太太这里,也是别个院子的炭要好些。”
她的话才完,朱姨太便站了起来,也不跟侯夫人告辞,甩身就出去。
侯夫人冷笑一声,“什么玩意儿,给她脸还不要脸了,还跑到我这里来闹!”
何嬷嬷站着,“老太太别气着了,这事儿原就不是什么事儿。”
侯夫人打量了她一眼,“侯府里真困难到这地步了?”
何嬷嬷点头,“回老太太的话,实是困难到这地步了,大奶奶也不能减了各院的份例。”
侯夫人难得夸起刘氏来,“难得做件叫我高心事。”
何嬷嬷到是不好接这话了,接这话到是显得大奶奶特意儿地苛待了朱姨太,可实在是府里这情况也只能减减各院的份例,真不是大奶奶特意儿地苛待了朱姨太。
侯夫人见她不话,就嫌弃她过于木讷,了无兴趣地摆了摆手,“下去吧。”
何嬷嬷退了出去,顿觉如释重负。
侯夫人抬眼看向红棋,“听那贱人家的兄弟也入京述职了?”
红棋却是谨慎道“听朱姨娘的弟弟与三爷是同科,当时名次还在三爷之上,官途也比三爷顺当得多。”
侯夫人冷哼“怪不道敢来我跟前闹了,原是娘家人有出息了。”
红棋奉承道“老太太理她作甚,在您的面前,还有姨娘有什么事儿。”
侯夫人就爱听这样的话,闻言便露了笑意,“别看老太爷捧着她,也不过是个玩意儿,真把她自己当回事了。我听他们家里有人还异想开的想同我们侯府结亲呢,有没有这个事儿?”
红棋一滞,极为诧异地看向侯夫人,“老太太您也知这个事儿?我都没敢跟您半句,就想着那家子多大的脸,也不看看他们都是什么牌面上的人,也敢肖想咱们侯府的姑娘。谁都没听过要跟个妾家的人结亲的事。”
侯夫人听得满意极了,“我知你不是怕我给这无耻的事给气着了,就是五娘我也都不扔给他们家。要真将姑娘嫁去他们家,岂不是打我们侯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