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棋心一松,她还以为侯夫人会硬着心肠恶心五姑娘呢,没想到还没到这地步。她更是心翼翼地奉承道“老太太是咱们侯府头一个明白的人,奴婢有幸伺候老太太那都是奴婢这辈子最最得脸的事了。”
侯夫人明知是奉承话,还是听得舒坦,打趣道“你才几岁,年纪轻轻的还起这辈子的话了。项妈妈那边儿求到你们大奶奶跟前,想替她的儿子求娶你,你可是钟意?”
项妈妈的儿子,那不是吴妈妈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可比,那是跟在世子袁大爷身边跑腿的人。
红棋心下一动,又思及项妈妈是大奶奶身边的人,老太太素来不喜欢大奶奶,这心里的喜气就少了些,低了头,柔声细气道“奴婢的事儿就听老太太的,老太太是觉着哪个好,哪个自是不会差聊,奴婢就嫁过去。”
侯夫人听得乐了,微顿了顿,到底是感叹道“也就你才陪着我这个老婆子,那些人呀哪里会将我当回事。”
红棋道“老太太这话奴婢听得可是替大爷叫屈呢,就是二爷也是时时惦记着您呢。”
侯夫人面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她的儿子才是侯府嫡子,朱姨娘那贱人就算是娘家人再翻身,还只能是个妾,一想到这个她就痛快起来,又是恨起何氏来,要不是当年何家将人寻来送了给老侯爷,她何须受这种打脸的委屈。“她要想结亲,让老四家的女儿嫁过去就是。”
红棋也就一听,依四奶奶的性子哪里能将女儿嫁去朱家,在侯府里虽是庶子,可也是侯府子弟,能让女儿嫁去姨娘的家里?她笑道“四奶奶与四爷这些年都未有回京城的打算。”
侯夫人想想就痛快,恨不得四房的女儿嫁到朱家的事就成真了,“府里的水仙花开得极好,不如以五娘的名义请些姑娘过来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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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棋心知老太太在打些什么主意,以老太太的性子,她要是问上一句,就能让老太太厌了她。她在老太太跟前这么多年,一贯儿都是心谨慎,就盼着老太太看着她伺候多年的份上,别叫她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奴婢瞧着五姑娘这几日都不会太好,不知老太太定的是几时?”
侯夫人就又不高兴起来,觉着她的兴致全让袁澄娘给扫了,“不过是风寒,哪里就这么严重了?”
红棋道“又惊又冻的。老太太您晓得卫六姑娘的性子……”
她的话还未完,就见到侯夫人不耐地摆摆手,便闭了嘴。
侯夫人就喜欢红棋这一点,特别的能察言观色,“你再去一趟,把我的话跟她一,她素来就爱热闹,巴不得赶紧儿地好起来呢。”
红棋自是再跑一趟。
这会儿,到是同世子夫人刘氏身边的项妈妈一道儿过去,项妈妈穿得褐色的袄子,发髻一丝不苟,插了根样子简单的银簪子,耳垂缀着一半指甲盖粗的金耳环,瞧那成色极好,明晃晃地透着她在世子夫人刘氏跟前的体面。
项妈妈一过来,红棋亲自扶着项妈妈上车,惹得项妈妈高兴不已,拉着红棋的手,起话来就个没完。
红棋到是耐心地听着,半点不耐都没樱
待到了傅氏的庄子上,项妈妈前去给傅氏请安,红棋刚去了袁澄娘院里。
项妈妈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三房如今虽比不上长房不可动摇的地位,可三房如今是有钱,且三爷又是个官身,她在傅氏跟前自然不像吴妈妈那样子自己把太当回事端起来,到了傅氏的面前,她极为恭敬“见过三奶奶。”
傅氏见是项妈妈过来,当下便多了些笑意,“原来是项妈妈,是嫂嫂让你过来吗?”
项妈妈到不瞒着,直接地了,“是老太太让大奶奶打发人过来瞧瞧五姑娘,况大奶奶也是担心五姑娘呢,这才让老奴过来,大奶奶准备了补品让老奴带过来。”
傅氏了然一笑,“老太太身子可好?待五娘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