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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丫鬟眼皮子一跳,真是羡慕起别个姐妹来,她们都是去伺候侯府的正经亲戚,伺候朱姑娘的活计就落到她身上了,偏这朱姑娘还真是叫她无语,“姑娘,要是奴婢真过去了,项妈妈知道这事儿,非得打死奴婢不可!”
朱姑娘这才止了念头,“那项妈妈有这么厉害,随便就能打杀人?”
丫鬟差点都要哭了,“奴婢是这侯府的家生子,生来都是侯府的人,还望朱姑娘发发善心,饶过奴婢吧。”
朱姑娘虽如何是官家姐,只是朱家到底是根基低,家中仆妇自是不如侯府这般井井有条,便是规矩上也是差了些。见这丫鬟一脸苦相,她还算是大方地饶过一回,“算我大人有大量,饶过你一回。”
丫鬟还真怕这位姑娘学了朱姨太的作派,死活要贴上表少爷去,这才松了口气,“姑娘,我们往这边走吧,待得这水仙花会就要开始了,您在这里,老太太见了不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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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姑娘撇撇嘴,心里头就埋怨起朱姨太来,这么多年了,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姨娘,给老侯爷生了个儿子,仍旧是个姨娘,真是没有半点儿意思。
丫鬟就怕朱姑娘不听劝,好在还听劝。
可朱姑娘压低了声问她,“那什么五姑娘是三房的?”
丫鬟回道“是的。”
朱姑娘心里就有了主意,“她不过是庶出三房的女儿,如何能攀得上蒋子沾?”
丫鬟道“我们五姑娘有嫁妆呢。”
朱姑娘心下一动,“嫁妆?难不成你们五姑娘的嫁妆不是公中出的?”
丫鬟心里鄙夷她没见过世面,嘴上到夸起袁澄娘来,“姑娘您可不知道我们五姑娘的亲娘是出自江南首富何家,那前三奶奶当年嫁过来真真是十里红妆,如何是公中给姑娘们备的嫁妆所能比的!”
朱姑娘嘴一撇,“你什么乱话呢,江南哪里有什么何家的!”
丫鬟道“那是姑娘您不知,就是那个刚没聊江南季家,也比不得当初的何家,三房分出去时,前头三奶奶的嫁妆从库里抬出去到梧桐巷都抬了两呢。”
朱姑娘的心就跳得快了些,压低了声音问道,“真有这事?”
丫鬟只差没拍胸脯保证自己讲的都是实话了,“姑娘,我这还哄你不成?您出去问一问,这京城谁不知道我们家五姑娘嫁妆丰厚?”
朱姑娘略一沉吟,竟然是有了主意。“你去看看姑祖母在哪里,我去见见她。”
丫鬟眼底掠过一丝诡思,“姨太太在这早上大抵都在屋里歇着呢。”
朱姑娘并不是那种鲁莽的姑娘,“那老侯爷可走了没?”
丫鬟点头,“老侯爷早就出去了。”
朱姑娘这才定了定神,往朱姨太的西院过去。
朱姨太虽找过侯夫人过这炭的事,定论是有的,姨娘们用的炭比她的还要差些,因着她是老侯爷的妾,才给了稍微好些的炭,这事儿朱姨太还真没抱怨到老侯爷跟前。如今这侯府主持中馈的并不是侯夫人,而是世子夫人刘氏,老侯爷还能为着一个妾室的事与长媳不对付不成?
朱姨太这会儿也只能忍了,到底是老侯爷贴了些私房银子给她,她就将炭给换了。
大冷的里,朱姨太就不想起来,懒懒地窝在床里,东院里摆水仙花会,她哪里能不知,却是不能去。她去了,得当着众饶面在侯夫人身边服侍,她向来都在西院“当家作主”,哪里会去东院,岂不是要折了她的头。
锦红掀了帘子进来,“姨娘,表姑娘过来了,要见吗?”她还是姑娘家的打扮,却是眉心微散。
朱姨太微蹙了眉头,“如何又回来了,不是去前头的水仙花会吗?”
锦红笑着道“也不知道表姑娘如何就回来了,我瞧着表姑娘像是着见太太呢。”
朱姨太也就在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