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从她外祖父这一代起便没落,如何能与蒋家相比。只她祖父欠了外祖父人情,两家便结成了儿女亲家。那也是因着有恩情在,可如今的林家与蒋家有什么恩情。想归想,她还是安慰了蒋函玉,”没事儿,他们家要是不退婚,就让表姐回了家去。”
蒋函玉还有些不安,“可要是他们不退怎么办?”
蒋文玉也真不知道要怎么办,“祖母与阿兄定不会让你嫁过去。”
蒋函玉心里惴惴,咬着唇瓣,眼底露出一丝坚定,“我想去问问娘。”
蒋文玉对她摇摇头,“不要去。”
蒋函玉一下子就哭了出声,“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对我!”
蒋文玉将妹妹搂住,“我们还有祖母与阿兄呢,函玉。”
蒋函玉哭的更大声了些,“为什么娘就对表姐好,我们才是她的女儿!”
是呀,蒋文玉也想不明白,这种事她一直搞不懂,也没法去劝函玉,她只盼着林表姐识趣些,早些儿走,早些儿就能把函玉的亲事给退了。
傍晚时候,表姑娘林嫣然真出了蒋家,她过来蒋家时只身一人过来,还穿着由上面姐姐的旧衣裳过来,这一回去,东西就收拾一整车,好些个东西还未收走,都留在悠然居。
周婆子亲自将表姑娘林嫣然送到二门上,并看见太太林氏身边的林婆子跟着表姑娘回了林家,林婆子自是带着太太林氏的话回去,就为了拿回庚帖的事。
这一走,周婆子就长长地叹口气,下意识地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总算是走了,再不走,她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恐怕老太太都要对她有意见了。
见着表姑娘走了,她才回到老太太院里。这会儿,老太太还在歇着呢,她也没敢吵醒老太太。
只是老太太素来浅眠,周婆子一进来,她立马就醒了,张开眼睛看着回来的周婆子,“人走了没?”
周婆子连忙上前将蒋老太太扶了起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大迎枕垫在蒋老太太的身后,才不慌不忙地回道“表姑娘走了,表姑娘素来是个聪慧的,定是懂老太太的意思。”
蒋老太太靠着大迎枕,放下来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她由着周婆子替她收拾头发,眯着眼睛叹了口气,“但愿她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许是年岁大了,这心也就软了些。你伺候我这么些年,我想来也没有什么亏待你的吧?”
周婆子一听,连忙就跪在蒋老太太床前,嘴上就求饶道“老太太饶过老奴这一回,是老奴想忿了,老太太就饶过老奴这一回吧。”
蒋老太太都没睁开眼睛,只摆了摆手,“起来吧,起来话吧。”
周婆子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被老太太给看破了,心里头不由得羞愧起来,“老太太,是老奴对不住您。”
蒋老太太这才睁了眼睛,盯着周婆子,长长地叹口气,“你们太太还年轻,我这都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了,自是要顾着你们太太些……”
周婆子更不敢起来了,她连忙磕头,使劲地磕了好几个,就连额头磕肿了也仿佛察觉不到疼似的磕,“老奴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老太太。”
蒋老太太冷笑一声,“你打的好主意,将亲孙女借由你们太太的手送到子沾身边,如今还要看着你们太太的脸色想要去奉承林嫣然,你将我置于何地,又将蒋家置于何地!”
周婆子人都软了,“老太太……”
蒋老太太摇摇头,“你到庄子上去吧,好叫你们一家子团聚,等青蒿过来了,也与你们一道儿都过去。”
周婆子顿时就要嚎哭起来,“老……”
却是让屋里的仆妇用帕子堵了嘴,都来不及求情,人就被拉了出去。
蒋老太太有些心寒,周婆子从就伺候她,后来是又是她的陪嫁丫鬟,这些年她不是不知道周婆子另有心思,她也是知道孙儿子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