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
林氏道笑着道“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尽与我来。”
周婆子有了老太太给的话,自是底气十足,连忙道“多谢太太,只大爷与大奶奶都是宽和的人,青蒿只要用心服侍大爷与大奶奶,尽本分服侍,哪里会有什么委屈。”
林氏闻言,错愕就露在脸上。
周婆子好像不曾发现林氏的错愕,只笑着道“太太,老太太心慈,会为青蒿定门好亲事呢,也亏得太太让青蒿去了京城,才能让我那孙女落在老太太眼里,老太太就同老奴了要为青蒿寻门亲事。”
林氏顿时就觉着老太太这是为了袁五娘,男子身边有个通房丫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岂料,老太太竟然让青蒿另嫁,眼前的周婆子也让她生了几分不耐烦之色,她摆摆手,“你且回去吧。”竟是不想与周婆子多一句话了。
周婆子心翼翼地看了眼林氏,拿着对牌与钥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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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嫂子没有林氏的首肯,自是不会亲自去送周婆子出去,她站在林氏身边,见林氏又流了泪,林氏爱哭这事在蒋家上下不是什么稀罕事,大爷的父亲还未过世时,林氏便常常迎风泪流,大爷的父亲过世了后,林氏便是时常哭成个泪人儿,只这些年,林氏愈发显老态,哭起来到是不若年轻时那般楚楚可怜。
林氏一边哭着,一边拿帕子抹着泪,“老太太怎么就、怎么就……”
葛嫂子对林氏的糊涂劲简直不知道什么才好,大爷才要成婚,林氏就听了那林婆子的话,为显示她对大爷的关爱,硬是给大爷安排了几个丫鬟过去伺候,几个丫鬟还好,可林氏分明对青蒿有过许诺,葛嫂子也知这事儿,只是当时有林婆子在,她是一句话都劝不上。“太太,这才好呢。”
她的话才出口,就受了林氏一记瞪眼。
林氏瞪了眼,“我给儿子送个人过去,这是心疼我儿子,老太太她、她这是……”
葛嫂子连忙惊慌道“太太……”
林氏也知自己失言,只她心里憋屈,“谁家没有个通房丫鬟了,不过是个玩儿意,让爷们解解闷罢了,怎么就还要将人放出去了。”这回她没提“老太太”,毕竟老太太在她心里积威甚重。
葛嫂子心里松口气,“太太,既是个玩意儿,多不多的有什么,您何苦要亲自给大爷身边添个人?且大爷才新婚,您就给他房里添人,叫亲家怎么想?”
林氏被她的话一堵面上就有些迟疑,到底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都嫁过来了,都是我蒋家的人了,还能怎么想?难不成她是老太太的侄孙女,我当婆婆的还得心翼翼不成?”
葛嫂子心想您到是没有半点心翼翼,反而处处给大奶奶添堵呢,也幸得大奶奶性子儿好,又许是新婚面子薄没好发作出来。她还是尽心地劝道“太太,您且宽宽心,可不能再让老太太对您不满意呢。”
林氏心里愁得慌,到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素来不敢跟老太太互别苗头的她哪里敢去惹了老太太,如今对牌没了,钥匙也给收走,在蒋家必是位置一落千丈。她舌尖都泛了苦,“老太太要亲自掌家?她年纪……”
葛嫂子生怕听到什么话,就连忙打断了林氏的话,“太太,老太太总归是精力有限,这家恐怕还是得靠您来守着呢。”
林氏听着一喜,连忙将泪擦了个干净,红着眼睛道“你的也在理,只是袁五娘可不能跟着子沾去任上,这事儿我可不同意。”
葛嫂子心想太太林氏也不知道犯的是什么个癔症,还是慢慢地劝道“太太,大奶奶还未有身孕,你拿也什么个借口让大奶奶留下呢?”
林氏脸一绷,“叫个大夫来,就让大夫她有孕了。”
葛嫂子差点儿目瞪口呆,“大爷才成亲月余呢,太太。”
她话间不由得提高了嗓音,“太太,大奶奶可是有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