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日开始,她竟从未听过这事,也未见过这出门要带她一块儿,她于开封府是人生地不熟,一到了开封就在这府里头,就是连外头是什么样儿都未见过,而阿兄到是带着阿嫂出了门,这让她心里头颇为不舒坦。
红悦见状到是劝道“二姑娘,许是大爷与大奶奶有事出门了。”
蒋函玉回了自己的院子,恨恨地喝了杯茶,心里头像是冒着火般,“他们能有什么事?阿兄的公事还值得与阿嫂一块儿出去?有什么样的公事还能让阿嫂插手?”
红悦想想也是,“难不成大爷真带着大奶奶出门玩去了?”
蒋函玉咬了咬牙,“准是。可他们去就好了,怎么就不与我声?我难不成还要硬跟着他们不成?”
红悦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心里头到是有些埋怨大爷与大奶奶。
蒋府的马车与秦府的马车在许大饶庄子外头会合,比起秦府简洁的马车来,蒋府的马车显得要华丽许多。
秦藩台并未与夫人同坐马车,而是骑着高头大马,见着新来的蒋子沾从马车里出来,眼神里就多了些许轻视,朝蒋子沾抱拳道“蒋老弟,京中一区,都已好些年,没想到蒋老弟能来河南,到让为兄的欣喜。”
蒋子沾长身而立,也不在乎他站在地上,与秦藩台相较差了些高义,但他的气度丝毫不丝不居下风,反而是朝秦藩台道“多年不见秦兄,还是当年风采。”
他与秦藩台乃是同窗,秦藩台比他年长,他到书院的时候,秦藩台早就为官。秦藩台回京述职时,他那年刚中举,在书院里一道儿聚过,自是相识。
秦藩台的视线扫过从马车上下来的年轻妇人,也就扫过一眼,能跟着蒋子沾过来看许中丞的必定是他的妻室。
秦夫人从马车里下来,见着那边的蒋夫人,见蒋夫人穿了一身暗红色缠枝褙子,着墨绿色马面裙,如花的面容上着并不时心妆容,显得比昨儿个娇嫩的样子多了些“稳重”。这份“稳重”让秦夫人暗暗发笑,“蒋妹妹怎么成这样子?”她自来熟,一下子就拉着袁澄娘的手。
袁澄娘不管这张笑脸下打的是什么主意,此时她的脸上适时地露出忧色,“秦姐姐,我、我从未见过许夫人,生怕、生怕……”
她着就有些迟疑,叫秦夫人更是没把她太放在眼里,她拍拍袁澄娘的手,“放心好了,你跟着我,待会儿呀我给介绍给许夫人,你别瞧着许夫人是咱们夫君上官的妻子,她实是个好话的人,平日里也是最最宽厚之人。”
宽厚吗?
袁澄娘还没见过冉不好人,只秦夫人这么一,她就这么听,脸上还是露了怯,“我还是头次见许夫人,这心儿呀就砰砰的跳呢,秦姐姐。”
秦夫人早就知道这是个棒槌,也不与她为难,“你放心好了,万事儿就有我呢。”
袁澄娘这才放心。
这探病,到得许中丞跟前的自是秦藩台与蒋子沾,而秦夫人与袁澄娘则由许夫人接待。
许夫人瞧着年纪还轻,也就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年纪,鹅蛋脸上未施半点妆粉,柳叶眉稍皱起,眉心微蹙,透着一股子难言的忧心,“多谢两位过来看望。”
她着就叹了口气,眼眶里多了湿意,她用帕子轻轻地按了按眼角,“我这儿许久都未见人了,也就见着秦姐姐时不时地过来劝慰我,我才能撑得住。”
声音温温柔柔,听得人都能起了怜惜之意。
袁澄娘将一腔意外都压在心底,往秦夫人那里看了看。
只见着秦夫人劝着许夫壤“许妹妹也不必过于忧心,中丞大人福运厚重,必能逢凶化吉。”
袁澄娘早知许中丞是装病,是个老狐狸,就是这许夫人瞧着到像是打心底担忧,也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缘故,“秦姐姐的是,我备了些药材带来,还请许姐姐笑纳。”
许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