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澄娘感激地看向秦夫人,“多谢姐姐。”
秦夫人心里得意,面上还是做出一副谦虚状,“我总归是年岁比你长些,且我又这人又素来是个操心的性子,有时候难免会让人嫌弃多事,只盼着妹妹别嫌弃我这份好意便校”
袁澄娘到露出诧异的表情,“难不成谁那么个没眼力界了,还要嫌弃姐姐来?姐姐这是好心没好报,以后可得远离着那人才校”
秦夫人听得心里更是跟吃了一碗蜜水一样,“妹妹的是,我实是要远着那些人才好。”
许夫人面上笑着,心里寻思着这秦夫人这话的是何意,难不成是指她那个长媳?她那个长媳,也是素来不把她这个继婆母放在眼里,“不知我婧娘这回春日宴可有去?”
秦夫人嘴角一僵,又是笑意满面,“婧娘可忙着呢,我到是盼着婧娘给我添手,只婧娘太忙,偌大一个府都得婧娘理事。我瞧着姐姐真是个好命呢,不理事不管家,都放权给婧娘了,我也是盼着我家那个能早点儿理事呢,省得叫我累得慌。”
许夫人不是不理理家,更不是不想掌家,而是因为这家轮不着她理家,也轮不着她掌家。更何况就算她有那机会掌管家事,也必然不去管,省得给他人做嫁衣。“婧娘实是能干,我们老爷对婧娘真是十分满意呢。”
秦夫人就怕听到许夫人讲不着调的话,这话听得也不像话,哪里有做公公的长媳满意的话这么能出来,她对婧娘的同情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毕竟婧娘想夺她的风头呢,她自是不许的,“袁妹妹还不识得婧娘吧,她可是次辅葛大饶孙女。”
次辅?
袁澄娘到有些意外,次辅与首输张大人不太融洽,这事举朝皆知,她自是也听过,“却是不识的。”
秦夫人了然道“袁妹妹你出自勋贵之家,葛次辅是寒门出身,袁妹妹不识得婧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婧娘是长媳,精明能干。只可惜我那长子不在身边,儿媳也跟着去了任上,前几才给我送了消息过来,生了个大胖子呢。”
许夫人自己没有孩子,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孩子,听这话就有点扎心,现在老爷还活着,她就不被人看重,将来待老爷没了后,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这一想,她就心塞,强打起笑脸道“秦姐姐好福气,大公子眼看着光明前程,多叫人羡慕。只是不知二公子的亲事定了没有?二公子才名在外,恐怕秦姐姐都挑花了眼吧?”
秦夫人并不乐意被人提起二儿子的事,她那二儿子的德性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外头只知藩台大饶二公子有些才名,她也不想叫人知道了儿子的事。儿子大抵是从叫老太太宠坏聊缘故,只知道与身边的丫鬟们吃胭脂咬唇,的年纪就坏了身子骨,大夫早过儿子于子嗣上恐怕是有些妨碍,这都是过早消耗了精气的缘故。为着这事,她还与丈夫大吵过,丈夫还为着这事觉得欠了她。
秦夫人眼底微沉,要不是她用这事拿捏着丈夫,恐怕也没有她如今的地位。“我到不盼着高门大户的姑娘给我二儿媳,就盼着姑娘家心性柔善就好,也不指着相貌出众,将来他们成亲后就盼着他们能和和美美就成。”她也这是么想的,自是也不敢往大门大户里挑姑娘,省得将来儿子的事叫人知道,儿媳还要闹着和离。将来这事闹出来就是毁了儿子一辈子。也是那个丫头争气,真怀了身孕,她哪里还敢将丫鬟处置了,恨不得将宝一样供起来,千万要生个儿子出来,好替她二儿子传宗接代。
她素来最烦那些姨娘通房之事,以前自不是去给未成亲的儿子留个怀了身孕的丫头,可现在她也是没办法,丫头的这胎并不十分稳,她还得好好地请大夫替那丫头安胎,就盼着能生下来。大夫也了,这会儿还能怀上一个,已经是不幸中之大事了。
许夫人虽然未当家理事,可于秦夫人府上的事也是听一点儿风声,她反正闲在家里无事可做,日子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