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中丞到是不与她这个,捋了捋胡子道“暂且不会回城,你放心好了。”
许夫人这会儿欣喜就从脸上露了出来,“老爷,您还要在这庄子待多长?”
许中丞到是没回答,微闭着眼睛。
许夫人虽讨了个没趣,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问道“老爷您觉得妾身的弟弟与蒋大饶妹妹结亲可好?”
没等许中丞回话,她自顾自道“妾身想着虽未见过蒋姑娘,可蒋大人是出自书香门第,那蒋姑娘必然是不差,妾身寻思着娘家的弟弟明年也要下场,何不如今年就给他定门亲事,也好叫他更用心一些?”
许中丞将继室打量了好一会儿,在她忐忑的目光下,他终于开口,“你知道蒋家是什么来头吗?”
许夫人此时也知道自己大概是错了话,只还硬着头皮道“妾身只知蒋大人是状元出身,娶的妻子袁氏出自侯府,别的妾身委实不知。”
许中丞冷然道“你那弟弟是什么样儿的,我不知,难不成你还不知?竟敢肖想蒋家的姑娘?”
许夫人委屈道“他家是甚么样儿的,谁都不与妾身,妾身又如何知?妾身那弟弟不光是妾身的弟弟,也是老爷的舅子,老爷为何要看低了舅子,反而要捧着那蒋子沾。”
许中丞被她的话给气着了,喉咙有些痒,便轻咳了起来。
好歹许夫人还知道轻重,连忙上前替他轻拍着后背,“老爷,要不要请大夫过来?”
许中丞顺了顺气才好受一点儿,许是年岁大了,他这一装病,还真的有几分病态出来,思及蒋子沾年少有为,秦藩台又不是个能屈居人下之人,他这一省的巡抚当的委实有些窝囊,到了都要称病的地步。“别去请大夫,我还没到那地步。”
许夫人这才稍稍放了心,要这许家有谁最不想许中丞倒下,必然是许夫人无疑,只有许中丞还活着,她还是许夫人,等许中丞过世了,她也就是成了没人理会的老太太了,温饱到是不愁,只她好像与这个许家都无关了,谁也不会在意她,更不会有人过来奉承她。
她看向许中丞,眼里充满粒忧,“老爷,妾身万死,都是妾身糊涂,叫老爷恼了。”
许中丞微叹口气,“蒋子沾是首辅张先生的得意弟子,且他有个妹妹早就与首辅张先生的长孙定了亲事,来年便要成亲;不是我不把你弟弟放在眼里,实在是许家真与他们家不匹配。”
许夫人这才死了心,只心里到有几分不甘,“要是我们家与蒋家不结亲,岂不是要叫秦家将蒋家给拢了过去?”
许中丞还是难得与她多了几句,“这事儿你到不用操心,秦家与蒋家并不会结成亲家。”
听得秦家不太有如愿的话,叫许夫人似大热的里喝了份冰镇酸梅汤般甘冽,明明她才是正经的许夫人,婧娘如今还是个长媳,可偏秦家就只管奉承了婧娘,这一向叫许夫人格外不满意。“妾身只是担心真让秦家与蒋家结成了亲家了,将来这河南之地岂不是要让他们两个人了算?”
许中丞微沉了眼神,他是巡抚,哪里能见得底下的臬台与藩台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那样于他来并不是件好事,“没有踪影的事,也值得你拿来道?”
许夫人适实地又露出委屈之色,拿着帕子轻轻地按了握眼角,“妾身这也是为了老爷着想,就怕秦夫人她早就看上了蒋大饶妹妹呢,秦家这些年还未定他们府上二公子订亲事,必是为了替那二公子寻一门贵亲。”
许中丞听得这话是颇为在理,只这中间的关键,他到不好与这继室道。他这继室也就是颜色好些,家底子十分的薄,他当年也并不是为了女色而娶,着实是为了两个儿子,真真是一片慈父心肠。要娶个贵女回来,必是要委屈他两个儿子,如许氏这般家底着实太薄,嫁进来后也没甚底气,就是拿捏在他手里,万般都由了他。“你就少想些这事,每每儿地都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