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难怪大夫你思虑太重。”
许夫人每每听到“思虑太重”四个字就万分的不高兴,那大夫的后半句她还记得呢,无非是她思虑太重,才会保不住孩子,她在心里冷笑。她又不是不能生,而是别人不叫她生出来,以免将来她生的孩子也是嫡出,也怕将来老爷疼幼子……
她早就知道这一家子的龌龊事,只是到不好明着面儿。“老爷您放心,妾身呢现儿可看得清了,反正了不过这么回事,大概我是与孩子无缘,才叫妾身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了胎。我瞧着老爷现儿身子瞧着还好,上回我去庙里替老爷求过平安符,不如这回去还还愿。”
虽是替话中丞还愿,还是由着许夫人一个人过去,她身边自是缺不得丫鬟婆子。
许夫人并不急着就去庙里,还是使人打听了蒋家人几时出门,果然,待得蒋子沾带着新婚的妻子出门时,许夫人这边儿也得知了消息,连忙也吩咐人套了马车,她则紧赶慢赶的往庙里去。
这会儿,有座真武庙,香火极盛。
真武庙座落在开封府之地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一直以来都是香火鼎盛。
蒋子沾携着妻子袁澄娘出门,不光光是他们夫妻俩,蒋函玉自是跟着一道走,还有跟着去伺候夫妻俩的丫鬟婆子们,架式到是极足,从臬台衙门后院出来,往着开封府外出去前往真武庙。夫妻俩的马车,自是华丽万分,一路过去竟引得人连连咂舌,不由得赞叹起蒋家的豪富来。
只这份豪富,稍一打听便知,并不是来自于蒋家,而是来自于蒋子沾的妻子袁氏,袁氏生母是出身江南何家,当年十里红妆入京嫁入了忠勇侯府,如今何氏的嫁妆全在袁氏手里,而袁氏则带着这些嫁妆嫁到了蒋家。这蒋子沾能娶得这般有底气的妻子,足以叫既羡慕又嫉妒。
许夫人便是如此,当她瞧见那对夫妻的马车时,忍不住将马车做了比较,只一看就立时就分了高下,她这个巡抚的妻子所过来的马车不过是稍微显得舒适些而已,与城中稍有底气的那些妇人们没甚么不同。“可是袁妹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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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扬高了声儿,朝着蒋家的马车过去。
蒋家的马车才停下,袁澄娘就听得外头的声音,那声音有些熟。她推开身边的蒋子沾,拿过帕子抹了抹嘴唇,看了看帕子,她瞧见口脂的颜色,不由瞪了蒋子沾。
蒋子沾由着她推开,人靠在马车里,见袁澄娘从马车里探出了半个身子,他又怕她摔着,连忙捞起她的腰,将人给轻易地就勾了回来,“咱们这一来,她就来了,还真是好凑巧。”
袁澄娘还未与许夫人打上招呼,就让身后的男人给拽回去,又瞪了他一眼。
蒋子沾拿过她的帕子,凑到她的嘴边,将她晕开的口脂细细地擦去,“她们都想瞧瞧你,看看你多大的面子?”
袁澄娘抽回自己的帕子,含着似水媚意的眼睛睨了他一眼,“这是你给我的面子嘛。”
蒋子沾摇头,“不,是你给我的面子。”
他作势又要亲过来,袁澄娘却躲开,以手掩了唇笑,“不跟你话了,我要出去了,你别捣乱。”
蒋子沾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我不捣乱。”
袁澄娘又是睨他一眼,这才施施然地由着紫藤陪着下了马车,朝许夫壤“许夫人今儿也来寺里打蘸?”
许夫人笑道“我素来就信佛,每每逢着初一十五便要来,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袁妹妹,到是让我心中欢喜。”
袁澄娘到是一点儿都不欢喜,她于这位许夫人没有半点好感,还不如那位秦夫人呢,想着这许夫人还敢在秦夫人面前提议让函玉与秦家的二公子结亲,这事儿简直让袁澄娘真是记在心里。她嘴角含笑,“姐姐到是诚心。”
许夫人指着前面道“这座寺都有几百年了,妹妹来之前可是听过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