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颖悄悄地一抬头,就见着那位新来的臬台大人,站在那里如芝兰玉树一般,没由来地叫她的心活泛地跳了跳。她顿时就低下了头,也瞬间觉得她自己脸上烫烫的,连忙跟在向夫人身后出去。
袁澄娘笑看向蒋子沾,迎着他进了屋,亲自替他脱了大氅,“今儿怎么就回来了?没与住持大师一道儿再论论佛理?”
蒋子沾拉着她坐下,“住持那里有事,我只好就回来了。我瞧着你还比我忙些,昨儿有那个许夫人,今儿又来了一对母女,这母女是谁?”
袁澄娘打趣道“夫君可见着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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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沾眉眼一皱,“到也没看清。”袁澄娘笑道“夫君真没看清?”
蒋子沾佯怒地瞪她一眼,“人家年轻姑娘,我如何好去看?况夫人在跟前,美貌无双,别的女子又如何能入得我眼?”
袁澄娘笑弯了,眉儿弯弯,眼儿晶亮,“那可是你按察使司里向大饶妻女,听她们母女今儿过来点长明灯,且又这么凑巧儿地就知道我们夫妻在这里,就过来拜见我了。”
蒋子沾并不把这对母女放在心上,“你大可不必见她们,省得叫她们见儿地都过来烦你。”他拉着袁澄娘坐到他膝盖上,双臂搂着她的细腰肢,大清早在山顶上她婉转啼泣,现下儿又想来又让他有些意动。
他贴过脸去就磕咬她的唇角,袁澄娘双手抵着他,微侧过脸,躲避他的亲昵举止。
“你可别,待会儿我可怎么出去见人?”
她着,还有些委屈。
蒋子沾哪里舍得她委屈,便是有再多的念头,这会儿他也只得压下去,哄着她道“我们是夫妻呢,澄娘。”
袁澄娘到撅着嘴起来,“外面紫藤她们该怎么想我了?”
蒋子沾失笑,“她们能怎么想?她们巴不得咱们越亲近越好。”
袁澄娘睨他一眼,“这理儿全在你那里似的。”
蒋子沾摇头,“不,这理全在你那里,我哪里敢占理。”
袁澄娘忍不住“噗嗤”一笑,眉眼儿弯弯。
这向夫人母女出去,待得下了山,向颖便再忍不住地问起母亲向夫人,“娘,那真是臬台大人?怎的这么年轻?”
向夫人还未注意到她女儿向颖的神情,只道“就是他让断了你父亲的仕途,叫你父亲这么些年还是个左使。”
向颖脸上微红,“娘,您这话好生没道理,又不是人家蒋大人要过来这里,还不是陛下赐了官职,人家蒋大人才过来。”
向夫人情知女儿的在理,可她听得格外的刺耳,“你这的是甚么话,怎么替人家起好话来?”
向颖与向夫人撒娇道“娘,您这都是哪儿的话,我如何能为别人话?只是娘您想想这蒋大人过来到底是如何?是要与朱大人一样不言语,还是就……”
向夫人瞬间沉了脸色,“你姑娘家家的,不要管这些事。”
向颖道“娘,我如何能不管?当初大嫂就那么死了,我能不记着?”
向夫人变了脸色,“过去的事,你还记得作甚?你要记着,你如今的大嫂是王氏,不是朱氏。”
向颖冷哼道“娘,您当我半点不知?爹与秦大人还有这河南一地的事,连我这个闺阁里的姑娘都瞒不住,还能瞒得住蒋大人?”
向夫人喝斥道“你胡沁些什么,这年岁长了,冉越为糊涂了?”
向颖满不在乎,“娘你甚么就是甚么吧,我也不与你纠结这个事,反正您不让我,这事又不会没有发生过。”
向夫人是心疼女儿的,见女儿这样子,她到是柔和了面孔,“颖儿呀,你还,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你也这不是你父亲一个饶事,这事儿还捂在河南境地,要是往外传了,传到陛下耳里,恐怕就是雷霆之怒了。不光你父亲罢官,罢官还是事,我们一家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