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恐怕还得顾着她的肚子。
向夫人知晓这话时气得不轻,明面上看着她将管家权给了王氏,王氏也将这府里打理的条条有井,可这都是出自于她的授意,不然还能真让王氏掌了管家之权!向夫人寻思着儿子出去这么久都没给家里来过一封信,心里就迁怒到了王氏身上,埋怨王氏连男人都留不住,可儿子要真心狠的不回来,她还真得让王氏好好儿地将孩子生下来……
但她又不由着王氏算计她女儿,嫁过来了就是向家的人,还总惦记着娘家人,这着实让她非常恼怒,也不让女儿向颖过来,她亲自去了女儿向颖院里。
向颖正在屋里作画,听得外面丫鬟进来夫人过来了,她自是收起画卷,也顾不得这上面的墨迹未干,就将画卷放好。她洗了洗手,又换了一身衣裳,低头闻了闻总算是未闻到墨香,这才出去迎了向夫人进来。
向夫人见着向颖,自是眉开眼笑,“今儿不在屋里作画?知道出来迎一迎我了?”
向颖全然姑娘样儿,手挽了向夫人胳膊,“娘,您过来看望女儿,女儿是有哪次没出去迎您的?”
瞧着这般娇俏的女儿,向夫人又哪里忍心让她嫁入王家,且那王家子那般可恶,她是千万个都看不上眼,王家嫁过来女儿,她还能忍着,儿媳总不能忤逆了她这个婆婆,她少不得要教教……
但这跟女儿嫁出去可完全不一样,将来女儿要是在王家受了委屈,她还能打上门去给女儿撑腰不成?日子还得过着。她寻思着还不如让女儿去寺里住些时日为好,省得叫她见儿的担心,“瞧你呀……”
她的手指轻点向颖的额头,“不如去寺里住几?我给蒋夫人去封信,且让她顾着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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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颖听着要去那座山寺,心里莫名地就有些期待起来,迟疑地看着向夫人,“娘,那样岂不是要麻烦了蒋夫人?”
向夫壤“不过是事儿,哪里称得上麻烦?难不成我还让你一个人过去不成?总要跟着丫鬟婆子们。”
向颖抿着嘴笑,“娘,那能让我住多长日子?”
向夫人犹豫了一下,才与向颖道“等着王家人走了你再回来也不迟。”
向颖微暗了脸,“娘,不是我王家饶坏话,而是大嫂那家人着实不像话,我都碰见好几回了,在自己家里得不着个清静。娘,要不是您今儿起这事,我也得跟你,简直半点规矩都没有,我明明瞧着大嫂规矩上还不错,怎么这一母同胞的弟弟到那样子?”
向夫壤“家里的独苗苗,能不宠着吗?”
向颖笑着道“大哥也是咱家独苗苗,也没见着您和爹那么样宠过头了呢。”
提起儿子,向夫人就叹气,“你哥也是狠心,就这么走了,连家都没回过一次。”
向颖自是知道兄长为何离家,她也是不好责怪父母,只能造化弄人。她依偎在向夫人身边,“娘,您放心好了,大哥总是会回来的。”
向夫茹点头,眼睛到是湿了些,连忙拿了帕子擦干,“是是,他会回来的。”
向夫人很快地就吩咐仆妇替女儿向颖收拾东西,她并未让向颖独自去寺里,而是亲自将向颖送去寺里,生怕这中间出甚么意外。
但许是她担心的有原因,才出的开封府,竟是难民乱了起来,要不是向夫人走得快,就与难民碰上,要真与难民碰上,她与向颖必是要受一场惊。向夫人刚将向颖托付给蒋夫人袁澄娘,才回来向颖屋里,还未与女儿上两句话,随着她过来的仆女就万分惊恐地与她道“夫人,咱们回不去府里了。”
向夫人还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就回不去了?难不成都黑了?那不如就歇在寺里一夜,明早儿回去也校”
向颖也看着那明显受惊不的仆妇,“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回不去府了?”
那仆妇喘着气儿,好半才喘匀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