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娘亲。他竟可以看自己至亲之人死于他人之手,而无动于衷,可见其人心肠何其歹毒不仁!可惜赵相承一生英雄,自认豪杰,谁想竟有此孽子?实是可惜可叹!
好一会儿,他才登上大船甲板,斜斜看他们厮杀,仿佛他们生死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于己无关。他这种姿态让不远处清心格格极为震怒,心想:此人毫无仁义道德,毫无心肝,非人哉!可是她又不能出言相劝,在她最好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只是她这想法只是不能,因为此时场中已是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势要杀其对方以干罢休,否则决难平息。她只急得只跺脚,可是毫无办法,心想:如果有袁大哥在此,一定有办法制止他们相互残杀争斗,只可惜他已被这个忘恩负义的大师兄给害了,想想便让人气愤难当!她看着傅传书似乎眼中便要喷出火来!
忽然大船猛烈地震动一下,将正在厮杀的众人都颠簸在甲板上,原大船航行触到海底礁石,本来船便进水,这下更加的惨了,海水猛灌而入。众人只有罢手不斗,纷纷跃上船顶。可是海水随既而至,众人正彷徨无着,命不保夕之时,只见远处一只大船驶来。
海查布和复公明他们四人正思量如何应付。这时那大船驶行,只见船首站立一位苗族女子,光颜照人,但是眼神明亮甚是让人心寒。为知为何众人见她心中都是生寒,说不出的可怖!可是这苗族女子却如花开放,亦不是相貌丑陋之人,可是却有种无端冷酷和怪异!
她扬手向他们道:“还还不过来?等死么?”众人当时只顾思索这苗族女子是什么来历?是敌人抑或是朋友,那是不得而知,众人心中栗六不安,可是目下情形只有上她大船,茫茫大海,纵你有天大本领也只有领死,是以众人纷纷跃上她的大船,保其性命,其它事情以后再说。
苗族女子看了一眼白凤城,又转头了白碧尘和白莲花,随后是又看了海查布和他的四大侍卫,最后是那个破衣少年,只见他笨拙地跃上大船,险险抓不住甲板栏杆,要落入大海,还是清心格格伸手抓他上船,不然的话似乎真要跌入大海,喂食鲨鱼!只是清心格格见他衣袖裸处,手臂结实,仿佛是练过武功抑或常年在海上行走,久经风雨侵害所练就的身体。她这念头一闪而过,并在介意。
这苗族女子注视这笨拙举止的少年,伸手向他肩臂按去。这少年双眼茫然看着她,不知她意欲何为?他双肩受力,顺势跌坐在甲板。这下众人都哈哈笑出声来,只有清心格格、赵碧儿和这苗族女子并不觉得好笑。她见众人讥笑这少年,便大声:“这有什么好?你们个个自认英雄好汉,还不是个个如丧家之犬,如不是我你们还能活命?”白碧尘和白莲花向来是性格暴燥,平昔一言不和便动手杀人,何曾受过今日之气。白碧尘道:“你是苗人,我是汉人,你莫要妄自托大,惹得老夫性起一掌毙其性命,有死而已!”白莲花道:“姑娘看你年纪也不大,为何出口伤心,自以为是,行走江湖,谁都有意外之时,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苗族女子听了,仰天大笑道:“看来我救你们是我的错,那好,你们请便吧!”海查布这时霍地站起来,大声道:“这却不能,请客容易送客难。”只见他怒目圆睁,似乎一时半刻便要杀人。这苗族女子非但不怒,反而仰天呵呵笑道:“难道你们还要杀人来着。”这时言在天阴侧侧道:“只要我家少主有令,杀人也无不可,江湖事江湖了。”这苗族女子道:“我白凤凰行走江湖有年,今日竟撞见你们这干牛鬼蛇神!也好,我久居苗疆,少来中土,今日也好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尊的金蚕盅毒!”她此话一出,众人都怔了怔!尤其白碧尘和白凤城,因为这白凤城身中金蚕蛊毒,有时如平常之人,可是金蚕蛊毒一旦发作起来便面目扭曲,生不如死,痛苦难当,正苦苦寻觅这白凤凰,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所谓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