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师弟你真的好福气!”袁承天不解道:“怎么?”傅传书道:“袁承天你想,世上非但有郑姑娘为你着想,还有碧儿心念于你,更有清心格格对你念念不忘?你何其有幸,得美人眷顾,岂不让人生羡!”袁承天神色正然道:“她们都是神仙女子,对我眷顾,我实在愧不敢当!想我一介凡人,毫无建树,何来别人对我艳羡,师兄过誉了。”傅传书话锋一转,道:“世间之事,往往是福之祸所倚,祸之福所倚,有时也未必是好事。想这清心身为格格,身份尊崇,而且又嫁于将军府多查布。而多查布身为额驸却不能保护清心,让别人心中想她念她,师弟你想他会容忍么?”袁承天道:“从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们虽有时在一起,可是却是发乎情,止于礼,藏于心,从来坦荡无私,无惧人言。”傅传书似乎听到了可笑之事,格格笑道:“可是别人不这样认为啊!”袁承天道:“为人处事,问心无愧也就是了。”忽然黑暗中一个阴沉沉声音道:“好一个问心无愧?你当真问心无愧,你们当真无肌肤之亲,谁又信得来?”
只见黑暗中一人大步流星而来,来到他们二人眼前,不是别人竟而是额驸海查布——只见他身材硕壮,面目黧黑,语言粗鄙,行为有失检点,与袁承天一相比较真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袁承天凤眼双睑,面如美玉,气度温雅,言语行为得当,且又有幽兰之气质,岳峙渊嵉之慨,心怀天下苍生为念,所以让人如沐春风;而这多查布品行不端,倚势欺人,倚仗其阿玛多隆阿大将军余荫,可说是无恶不为,性格阴鸷,可是他却对清心格格百顺百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因为清心从来厌恶那样依靠世袭祖上荫德而来的福贵,为所欲为的王室贵胄抑或将军,从来看他们不起,因为祖上英雄了得,后代子女未必英雄好汉,如果不是靠祖上世袭的爵位,只怕已是沦落到街上,恐怕连乞丐也不如!便是因为如此,她对海查布不冷不热,有时疏远,因为想起和袁大哥那些一同联袂江湖的日子,便心痛的不能呼吸。而海查布表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实则恼恨异常,伺机要将袁承天拿下,以出胸中恶气,便是此次摄政王多铎缉拿袁氏宗祠所匿之袁门弟子忠孝堂主温如玉便也有他的功劳,眼见宗祠毁于一旦,他内心便开心,又布下侍卫在袁氏宗祠左近,只要有少年接近便速速禀告于他——他让将军府中的待诏画下袁承天的画像,让侍卫拿着只要见到如这画像中的人一般模样便禀告于他,因为他每见清心对镜沉思,便心中更恨这袁承天,心想:如果不是他,清心何至如此,全是他惹的祸,不杀不足以出胸中恶气!
海查布见到袁承天气自然不打来,嚷道:“傅掌门你还跟你罗唣什么,一剑杀了便是了——朝廷缉拿的忤逆乱党格杀勿论,你又自婆婆妈妈干什么?”傅传书见他而来也是心中厌恶,因为在他心中这位海查布犹自不堪,依仗祖上荫德,胡作非为,可说是让人生恨,奈何人家有位将军的阿玛,所以别人也奈何不了他,只有心中愤愤不平,只待将来老天开眼,惩罚于他。海查布见傅传书似乎对他说话无动于衷,心中更加有气,心想:你是不是念着你们之谊,手足情深,顾念旧情,不忍对你这位小师弟下杀手?这真是岂有此理之事,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身份——你已是朝廷中人——已是身不由己,不能任意所为,如果你今日顾念旧情,我便将皇上告发,不怕你不就范!他因着清心一直心念袁承天,而袁承天又是傅传书的师弟,可说他们毕竟同门之谊,自己究是外人;所以心中怒火迁怒于他。
傅传书也看出这多查布情形不对,似乎就要发难,可是他却佯作不见。海查布心道:“好小子,让你瞧我不起,我海查布岂是易与之辈,岂能仰人鼻息。”想到此从尾随而至的武师手中夺过一双虎头钩,嘿嘿冷笑道:“姓袁的,你身为袁门少主,不思量为国出力,效命君上,反而勾结天下乱党,意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