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复明,可说是忤逆大罪,罪在不赦!袁承天你知罪么?如若侮意,那么俯首就擒,否则便是刀下之鬼,莫未言之不预!”袁承天道:“海查布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袁门自成立以来,其门规宗旨便是‘扶弱济贫,匡扶汉室’,又何谈效力国家之说?”海查布怒道:“袁承天你要死?”袁承天淡然道:“试问天下之人,谁人不死?死又何惧,生又何欢?有人为民族大义虽然早殁,然而声名留于后世,为世所不忘,有人碌碌无为,苟且于世,行尽卑劣之事而不自知,卖祖求荣,以期功名利禄,此种人虽长命百岁,也是苟延残喘,正所谓不知礼义廉耻,何以为人?”他目光看向傅传书,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可知在他心中甚为鄙视自甘下流之辈。傅传书倒是闲庭信步,不以为是,不动声色看着二人,似乎心中波澜不惊,不愠不怒,只不知他心中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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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查布一向脾气暴躁,在将军府中不受清心格格待见,对自己无视,他心中便气恼异常,自己身为额驸竟然得不到清心格格的心,可不是耻辱,要发火又不能够,只有隐忍在心中,以期将来将袁承天拿获,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让清心余生都在悔恨之中度过,否则他便枉自为人;今日正得其便,心想这是上天赐我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正是杀人的时机。他不再犹疑,不由分说挥虎头钩向着袁承天勾脑而去,意在一招杀人。袁承天见他一出手,便奔着取人性命,可说歹毒之极,莫此为甚!他心想:我若再一味仁慈便为不公,所以师父才说杀恶人是为善事,这样好人便可免于罹难,是为大功德。他见虎头钩如流星赶月奔来,意不慌,神不乱,觑准时机,身随意走,手掌柔而绕之,随着海查布手中虎头钩走势向东则东,向西则西;由北而北,由南而南,可说意念随势走,以柔弱克刚强,以无为而有为之;可说尽得道家“天地同心,袖里乾坤”之旨。此举是海查布所谓想到,本来先发制人的人,反被人家后发制人,攻其短处。袁承天何等内功修为,此时已不逊于天下各大宗派之掌门领袖,遑论这区区海查布,似乎更不在话下。
袁承天手掌出处,亦如弯曲如蛇啪地一掌击中海查布手握虎头钩的手腕寸关寸。海查布也是一时失查,手上吃痛,呛地一声虎头钩呛然落地。他怎肯干休,右手虎头钩跟着圆转,便欲削袁承天右手腕。袁承天岂能让他得逞,身子跃在半空,轻灵灵一个转变,以上而下,不再容情,双手自上而下抓他肩臂之处的琵琶骨,如果一经拿实便废其武功,筋脉俱毁不得习武,以后成为废人。海查布究是武功平常,身形婉转终究不能如意,所以行动便见迟缓,眼见得便性命有危,海查布已避无可避,心中只一个念头:死则死矣!只是清心……生死关头他依旧放不下清心,所谓:爱我所爱,无怨无悔!便是他这份执着,也是让人动容,——虽然他有时也暴戾无情,可是那是对待别人,他对清心却是心敬有加,是别人不可以亵渎的,谁人敢对她不敬,他会毫不犹?拔剑相向,可见他用情之深,只是清心却不喜欢——因为在世间喜欢一个人从来勉强不来,亦是不可强求!
袁承天手爪落下,心中一动:自己难道真的要伤害于他?清心会不会怨恨自己?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便在他思想之间,一道劲风而至,快得异乎导常。当他感到危险时,已为时已晚,噗地一声长剑穿胸而过,竟而刺个对穿。袁承天只有舍却海查布,爪变为掌,不加思索一掌推出,啪地一声击中背后偷袭之人。这人哈哈大笑,身子中掌受力轻飘飘退去,却未受伤,长笑声中说道:“袁师弟你还不束手待毙,更待何时?”原来背后偷袭之人不是别人,却是傅传书,只见他此时面有得意,手中依旧持剑,只是剑尖在滴泪。袁承天自然不敢大意,封住创囗周遍穴道,不让血流加速,否则失血过多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了!死倒无所谓,只是目下袁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