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街踏尽公卿骨.我辈岂是一黄巢(2 / 8)

英雄吁天录 剑南生 5869 字 2个月前

服,目光睥睨一切,看了看偌大的京城,再看自己的王府更是鹤立鸡群,尤其那座假山更是高出京中所有王府的宅第,便是禁城大内也在其下,人在假山之巅几乎可见毫不费力俯瞰大内的兵士的行动,其实这已经是越制,而且大有谮越之嫌,只是这摄政王偏偏不以为是,倚仗自己是为摄政王更兼是少年皇帝的皇叔,便行事无所忌惮,便是朝中鲠直的大臣也无人弹劾,便是大行皇帝所立四大顾命大臣也是噤口不言,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位摄政王位高权重,便是这位少年皇帝也对这位皇叔言听计从,有时还不敢稍有违忤,所以便思量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都不向皇帝进谏,因为进谏皇帝也未必听得进去,反受其害,因为摄政王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先前便是有人私下向皇帝参奏其有忤逆之嫌,便遭到其反噬,最后落得丢官罢免,更有甚者贬之宁古塔,永生不得回转中土,可见这摄政王辛辣手段,让人不寒而栗,而皇帝本人对此无知无觉,仿佛没有的事,依旧和一班少年在后宫的善扑营厮混。众臣下见这位少年皇帝无心事业,也就人人心灰意冷,心想既然皇帝都无心事业,那么我们又何苦非要苦苦相谏,最后落得尸骨无存,所以时间人人都心冷,不敢热心朝政,其实也只有四大顾命大臣还暗暗下了决心,待有时机还要谏于皇上,不要忘了祖宗社稷来之不易,岂能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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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社稷,众臣和官兵严加把守,仿佛如临大敌一般,人人都怕生出意外,所以刀出鞘,弓上弦,一路行来无风无浪,心中便少了顾忌,心想:料想那些忤逆之乱党也不敢于胡来,毕竟此地乃是京畿之地,防卫甚严,所以料想他们也不敢于乱来,所以在回去的路上,便少了戒备之心,觉得再无大事。所以众兵士便谈笑风生,不如来时之紧张。摄政王则端坐轿中,闭目养神,颇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仿佛一切平静如水,无波无澜。

忽然前面人家高楼屋檐瓦陇之上滚落石子,呼啦啦山响,落在摄政王轿前。摄政王正自神思物外,忽然被这异动惊觉,忙掀轿帘问道:“怎么!”忙有人回禀无事,只是风吹叶动。多铎噢了一声,随手放下轿帘,催动队伍前行,此时正当午时,困意被适才所惊,睡意全无,心中谋算如何步步为营,攫取朝堂权力,再加收拢人心为我所用,以待将来时机来到,可以君临天下,想到此节不觉哑然失笑,有种志得意满的感觉,仿佛天下只在眼前,唾手可得,想想能不开怀一笑。

不知何时空中传来铃当声,是小儿所玩耍的那种,在空中传动,竟有些怪异,而且听来刺耳,长街竟有几个孩童当街而坐,在那似乎在斗草。前行侍卫官见到此状,心想:这些小儿焉不知事理,难道不知道今日是摄政王出行,闲人回避?他心中有气,便持鞭上前,甩手挥去向着那当街众小儿抽去,去势凌厉,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似乎便是要人性命,出手不可谓不毒辣。想这众小儿看去平平常常,似无所能,眼见长鞭抽至众小儿的脸面,官兵之中便有人不忍,本要阻拦却是为时已晚,心中不免叹息,可是也是无法,似乎只有眼睁睁看他们受难!

鞭至,风响如风而至,夹着杀人的气息,这时阳光似乎也暗淡了些,不似先前光明,反见黯然,而轿中摄政王正自谋划事业,所以对外面之事情无知无觉,此时也无人向其禀告,侍卫官先前已得摄政王允许,非常之时可以便宜行事,将来犯或者有图谋不轨之人立毙刀枪之下,不必请示禀告。所以在这侍卫官看来这几个小儿形迹可疑,也无暇多想,便出鞭伤人,而且大有取其性命之意,所谓: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人。鞭卷尘埃来至,众小儿依旧面色坦然,不为所动,仿佛看这侍卫官如同死人。这下可把他气得无以复加,因为从来没有人敢于蔑视于他,更遑论这几个小儿,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他便手下决不容情,抱着必杀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