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呼啸而至,眼见伤人无数,忽然几个小儿也不知怎么一转,忽然成空,长鞭重重抽打在地上,立刻显出一道白印,可见他着实下了狠劲,所幸这些小儿看似平常,却是身有武功,偏偏于这间不容发之间躲了过去,这可是焉也让人气恼?
便是停下众官兵也是一怔,人人以为这几个小儿非命丧当场,殊料他们竟是身有武功,于间不容发之际偏偏躲了过去,众人心中不免惊异,心想: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人人不免提吊胆,不敢出声声张,只瞪大眼睛静观事变。
忽然他身后越众而出一人,轻蔑说道:“些许小儿都拿不下,还不退下。”这待卫官似乎有些不服,可是待看清来人也便不敢发作,因为来人非是别人,‘乃是王爷奉为上卿的昆仑派掌门傅传书,虽然坊间传闻这位傅掌门人品堪忧,然后武功却是出类拔萃,非是泛泛之辈,放眼天下少有企及,所以他自然不敢于反驳,只有怯怯退下,心想:你也只不过仗着昆仑派掌门的名头,否则……否则便怎样?他还没想下去,便听场中呼喝声起。适才那几个小儿正缠斗傅传书,斗转之间,游走之时,捉住间隙,纵高跃低,竟自游刃有余,而傅传书一时竟耐何不得他们,也真是让人堪堪称奇,堂堂一派掌门对付几个小儿竟是无所是从,也是少有之事。
傅传书心中心有不甘,心想:如果我连这几个小儿都拾掇不下,以后也不要做人了。他心想至此,周身之内功心法聚于丹田,施展出本派绝杀手,一经施展便自不凡,直迫得那几个小儿连连后退,几乎人人无有立锥之地。只是这几个小儿面无表情,仿佛僵硬如死人。傅传书不由心中一动,心想:遮莫他们都易了容,心念到此,不由出手如风,以出其不意抓住一小儿的头脑,左手顺他脸颊随势一掀,嗤地一声竟扯下一张人皮面具,只见这小儿——岂是那是什么小儿,分明是侏儒,年纪大约五十上下,是以有那如此的武功。余下几个人见露出了本来面目,不由得冲冲大怒,呼吼一声向着傅传书围攻。这时便有官兵要出手,却被一人拦住,悄声道:“不要插手,傅掌门自有办法应付。咱们且看何?”官兵见是那终南剑派的掌门人白一剑——知道此人武功和见识甚是高出他们许多,而且在王爷甚为器重,大小事务均倚仗其人,所以便不出手,也乐得免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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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传书瞥眼之间见这白一剑不让官兵出手相助,不由心中暗暗生恨,心想:好歹毒的人,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只是目下自己还要全力施为,这些侏儒是江湖中傀儡门所有,他们此次只所以在此伏击大约是为报昔日其鬼主李傀儡为摄政王所杀,这是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他们便事先得知消息,算准其必经此处,别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样便多走路程,以摄政王之性情,他是决然不会舍近求远,那样不合乎常理。
这几个傀儡门弟子见这傅传书武功招式有章可循,便心下惊奇,又见他出招似是昆仑派掌式,不觉惊道:“你是昆仑派掌门?”傅传书见他们识见非浅,识近自己本来面目,不觉笑道:“不错,在下忝居昆仑派掌门。”一个傀儡门弟子道:“你身为名门正派为何身降清廷,做那不耻之事?”傅传书最恨别人揭他的短处,不由得大怒,掌风便自凌厉,心想我将这几个小子杀了,也好在摄政王面前显示峥嵘!只是他想的倒容易,做起来倒怪,因为这傀儡门也不是泛泛之辈,人人都身有艺业,否则他们也不敢在此行刺摄政王多铎,可见他们是有备而来,不是无地放矢。傅传书见一时拿他们不下,心下便有些焦急,心想如果自己不能立功,只怕以后自己在王府效力也不受待见,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拿下。
他正苦思应对之法时,忽地一人跃众而出,如一片乌云飘来,落在傅传书身周,大声道:“傅掌门稍安毋躁,待某家助拳。”只见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