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其实小梨花应该多去听江忱说话才是。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权柔说什么,她也就听进去了什么,这边权柔叫她自己去忙便是了。小梨花心下反倒是松了口气,都来不及等江忱说一句话,便急匆匆地给行了礼,随即退了下去。
留下个还有话想说的江小侯爷伸出手去,最后又无奈地放了下来。
“这丫头怎么那么急性子?”江小侯爷摸着自己的折扇骨,“话都还没说完呢。”
“还不是您吓着她了。”权柔看了江小侯爷一眼。
这人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那小梨花当然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说错话而得罪了他去。毕竟不了解江小侯爷的人,在看见这人的第一眼,肯定都是想着,怎么样不去得罪了这位小祖宗。
其实江小侯爷一直挺好说话的。不过他到底是身份地位摆在这里,旁人是不敢和他说太多的。都说祸从口出,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说过了,得罪了人,那这金陵城,可就别想呆了。
所以那些不怎么熟悉江小侯爷的人,估计都是不大想来伺候这位爷的。主要是外头传出来的流言把这位爷给形容的太过于浪荡了,以至于大家心底都没点普,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性子,到底怎么样能不得罪了他去。
想的多了,担心的自然也就多了,所以像是小梨花那种紧张兮兮的,当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江忱没话说了,两只手一摊开,表示那自己无能为力了。“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怕成那样。”
“没法子,外头流言可太夸张了。”权柔对此表示叹息,“所以人家怕您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想想你平时在外头都被传成什么样子去了。”
江小侯爷抬头想了想,“还真是和我本人一点都不一样啊。”
这句话权柔不敢苟同,也就没接话。
于是江小侯爷再度被卡住了。
这次也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不过那类玉,到底是真的忙得不得空过来吗?”
这个话题权柔就有兴趣了,“我觉得不尽然。这要是太忙了,完全可以过来给你问个安,然后再回去就是了,左右类玉要是真的忙着台上的事情,咱们也不能强行留他说话。而且,小梨花那都快哭出来了。我倒是觉得,她像是被人推出来赔礼道歉的。没法子,也不能得罪了你,所以只能找了个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借口出来说了。”
权柔和小梨花也就见过两次,但是觉得这个孩子属实是没什么心眼的。想的什么东西,几乎都是写在脸上去了。小梨花方才那种表情,说明了她也不是心甘情愿过来的。
权柔推断,应该是类玉直接拒绝了江小侯爷传话的事情,但是领班的人又不想得罪了江小侯爷,但是呢,对于类玉又没有办法,所以思来想去,只好把这件事推给了小梨花了。
毕竟那是类玉唯一的徒弟。
师傅的事情,徒弟怎么能不帮忙解决呢?
有个人出来顶包了,那大家也就都皆大欢喜了。
这是权柔的猜测。
她说完以后,江忱脸上一闪而过几丝尴尬,“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谁都怕我。”
权柔怂了怂肩,“那没法子。不是您像洪水猛兽,您长得像是天仙,但是您身份像是洪水猛兽。这没法子。”
旁人看在江小侯爷的身份上,就不敢轻易得罪了他去了。
这说话做事的,自然也就要小心又小心了。
于是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像小梨花这种胆子小一点的,自然也就会把这些东西看的更加重要了。
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把人给得罪了,那自己可不就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不过这种心态,别说江小侯爷了,就是权柔都有点儿难以理解。
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