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朝唐文风脖颈划去。
唐文风眼角余光瞄到一抹亮色,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对危险做出反应。
他猛地往后仰了仰。
锋利的刀尖堪堪划过他的脖颈,带出一条细细的伤口,一条血线蜿蜒而下。
盘腿坐在后面的砚台抓起桌上盛放过八珍汤的汤碗用力朝宫女的手腕砸去。
啪嚓一声响。
宫女手腕一抖,短刀落下。她却用最快的速度,用另一只手接住短刀,再度朝旁边崔鸿刺去。
唐文风手上还端了碗没喝完的汤,见状直接连碗带汤泼向宫女。
趁着宫女躲避的时候,抓起手边的酒壶,狠狠敲在宫女头上。
酒壶应声而碎,宫女登时头破血流。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除了附近的官员,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
唐文风隔壁的一位年轻官员憋红了一张脸,像极了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时刻准备下一秒就要尖叫出声。
只是还没等他发挥,大殿中央旋转跳舞的舞女们突然一把扯掉宽大的裙摆,反手拔出绑在腿上的短刀,扑向两边的官员。
领头的几位更是直接冲向乾文帝。
太监总管四喜大叫:“护驾!”
乾文帝不见半分慌乱,手中酒盏朝前掷去。
酒盏摔落在地,碎的格外清脆。
方相儒带领禁军侍卫从两侧急急而入,一队护在乾文帝左右身前,另一队去救那些吓得连滚带爬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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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没事吧?”砚台看了眼唐文风的脖子。
唐文风伸手抹了下,不甚在意:“没有大碍。”
崔鸿打了个酒嗝,看向稳如泰山的恭亲王,喃喃道:“还以为他不会这么快动手。好歹也不会在寿宴上动手。”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在今日动手。”
“为什么?”
崔鸿不是很明白。
举行寿宴时,城防是最严的,京城内巡逻也是最勤的,想要做什么,不应该错开这段时间吗?
不等唐文风回答,他又自个儿想明白了:“之所以选在今天,是想降低皇上的威信?”
唐文风点头:“嗯。”
他看向淡定自若的乾文帝:“恐怕皇上也早就猜到了,如今这皇宫之内,怕是连只鸟都难飞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的秦怀远缩在他俩身后,探头探脑:“既然出不去,那恭王等人又要如何造反?”
崔鸿嫌弃地看他:“你是猪啊,出不去,又不代表进不来。”
秦怀远决定在得到答案之前,忍了。
唐文风笑着说:“恭王他们应该早有准备,现如今,京城外怕是早已聚集了兵马。”
秦怀远震惊:“无诏不得私自入京,他们......”
剩下的话不用崔鸿鄙视,他自个儿都吞回去了。
都要造反了,哪还会听诏。
“你猜,那天来杀你的人到底是派来的?”
刺杀第二天,唐文风就把这事和崔鸿说了,并且让他们一家也小心着点。
“我本来以为是大皇子,现在看来,很可能不是。”唐文风视线落到上方的皇后身上。
崔鸿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惊了一跳:“不会吧。”他小声说,“皇后被禁足好些时日了,外头的事她能不能知道都不一定。”
“如果有人故意告诉她呢?如果有人故意煽风点火,说一些子虚乌有但会威胁到大皇子的事呢?”唐文风看向他,“你应该比我清楚,一个在后宫扎根数十年的女人,手中究竟会有多大的权力。”
大乾的皇后并不是那等成日里只知道拈酸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