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你也有这般狠心的时候。”青萝看向宋虞，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她。

宋虞却轻描淡写的说道：“狠心在哪里，我只是在让有罪的人，罪有应得。”

“可，他不是没有得逞吗？”青萝说着像是在为那男人辩解一般。

宋虞回望她，两人四目相对。

“若换成是你，你会如何处置？”宋虞问。

青萝嗤笑一声：“一剑杀之。”

宋虞道：“你看，相比较来说，我这可算不上下狠手了。”

青萝却道：“难道不是因为你要杀鸡儆猴？”

宋虞眼神一亮，青萝将她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她叹了一口气，若她们都有自保能力，也用不着来这么一出。

“宋大夫！”突然身侧传来怯生生的喊声。

宋虞侧身低头看去，是一个女娃，珍娘的那个孩子。

“怎么了？”宋虞直接半蹲下身，问道。

小孩咬紧了下唇，手紧紧的抓着衣角，骨节都有些微微泛白。

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看得出她很紧张，还有几分害怕。

但是眼神里的坚毅，却不容忽视。

过了好一会儿，小孩终于开口：“宋大夫，您，您能收下我吗？”

“收下你？”宋虞有些不太懂她的意思。

小孩说：“我，我想跟着您，跟您学，我想，我想以后能自己保护我娘。”

宋虞目光震撼，小女孩有些干瘦，身躯小小，可却有如此魄力。

“小孩！”宋虞还未说话，一旁的青萝突然开口。

宋虞和小孩的目光都看向青萝。

青萝道：“我可以教你武功。”

小孩眼神瞬间发亮，宋虞也有些意外。

青萝继续说：“你跟着我，我教你武功，让你以后想杀谁杀谁，再没人能欺负你。”

“我，我不想杀人，我只是想保护我娘。”小孩有些怯生生的开口。

青萝一脸无所谓：“无所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小孩问。

青萝道：“离开你娘，你和你娘只能二选一。”

小孩愣住，宋虞开口：“青萝！”

青萝瞥她一眼，继续对小孩说：“你可想清楚了，你跟着她，她只会教你学医，是救别人，而我教你的，是救你自己，让别人怕你，敬你，再不敢轻视你，欺负你。”

小孩表情呆愣，不知道是不是被青萝这话震住了。

宋虞将小孩拉到自己身后，看着青萝说：“她的未来，不是只有这两种选择。”

青萝神色微怔，回过神来，她看着宋虞，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小孩，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宋虞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回头看了看脚边的小孩。

抬手在她头上拍了拍，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抬头，回道：“阿秀。”

宋虞点头，说：“阿秀，刚刚那个姐姐的话，你不必放在心里，不过，你若是想跟着我学点什么，我还没有成为老师的能力，也没有当老师的经验，更不想误人子弟。

你若是想学医，我可以给你找一个师父，若是你想学武功，我也可以找人教你。

只是，可能做不到刚刚那个姐姐说的随心所欲，阿秀，武功并不是全能的，要想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除了武功，还要靠这里。”宋虞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阿秀有些懵懂，宋虞见状，问道：“你可识字？”

阿秀点头：“爹爹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