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侧厢房内,朱雄英满脸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常氏二兄弟。
“舅舅,你们能到门口帮我守着一下吗?谁来都不能进来。”
常茂点了点头,拉着常升就出了卧房,随手把门给关了。
“允熥,若是你在这能好好的,我自是不会管你,可是你看看现在,小命都快没了,何苦呢?”
朱允熥苦笑一声:“哥,我知道,但我就是不甘心。”
“那吕氏身后定有其他人,只是我回来时间还是太短了,没发现她露出马脚。”
“弟弟求你了,就一年,一年时间,若是一点证据没有,我就跟你回宫。”
朱雄英摸了摸弟弟的头,轻声道:“那就依你,不过你这次是个什么情况?”
朱允熥眼神微暗,缓缓道:“哥,你去问那刘畾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套我头的是借着刘畾的名义,因为朱允炆惹过刘畾,实际上,那些人是谁的人还不好说。”
朱雄英闻言,眉头紧锁:“你是怀疑……”
“对,哥你若是有心,去问问有没有见着几个黑衣人,往哪去了,说不定还能有些线索。”朱允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若是发现不可敌,咱们借机行事,切不可莽撞……”
“怕什么?”朱雄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你是被欺负一辈子了,成习惯了吧,你朱允熥,身后是当今圣上,当今天太子,当今太孙,你怕个屁啊。”
朱允熥看着哥哥嚣张的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哥,我信你。”
朱雄英微微一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起身准备离开:“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一会我先去找那刘畾问上一问。”
离开朱允熥的住处太子府,朱雄英眉头就没松开过,跟着常氏两兄弟回来常府,刚进门,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一便衣侍卫的声音:“殿下,刘廌(zhi)、刘畾带到。”
“来得正好。”朱雄英甩了甩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带他进来。”
片刻后,二人被侍卫押入常府书房,跪在了地上。
兄弟俩衣衫略显凌乱,但二人眼神中仍带着几分傲气。
见到朱雄英,他虽心有不甘,却也知无法逃脱,只好硬着头皮行礼:“见过太孙殿下。”
“你们可知罪?”朱雄英开门见山道。
刘廌一愣,随即冷笑道:“殿下何出此言?我两兄弟行事光明磊落,何罪之有?”
“刘廌,你二十多岁了,还是非不分,如此包庇自己弟弟,真不怕连累了自己?”朱雄英搬了个凳子,坐在二人身前。
刘廌转头看向刘畾,眉头紧皱,低声问道:“你都干啥了?”
刘畾也是一脸懵:“我不知道啊,最近除了去逛那展会打碎了商贾一个杯子,就没闯祸了。”
“哦?是吗?”朱雄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我听说我那弟弟和你还有仇。”
刘畾脸色微变,随即又镇定下来,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还请太孙殿下管教好自己弟弟,朱允炆那日强闯我刘府,撕毁了我爷爷留下来的家书。”
“就这,我都没追究,太孙殿下这是准备倒打一耙先下手为强?”
刘廌闻言,心头一跳,连忙问道:“咱爷爷的家书被撕毁了?”
刘畾点了点头:“就是那朱允炆干的,临走的时候还大声说自己叫朱允熥,真以为俩人我分不清?可笑!”
“太孙殿下,还请您给个说法,我爷爷留下的家书,乃是唯一的留下来的遗物,若是太孙殿下还想包庇自己那弟弟,休怪我等出了这门,便上朝告御状!”
朱雄英一脸懵,自己抓着两兄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