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跌跌撞撞地逃出常府,刘廌扶着刘畾,两人边走边低声议论,却始终想不明白朱雄英那番话背后的用意。
“哥,你说这太孙殿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先是气势汹汹地把我们抓来,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放我们走,还让我们去告御状?”刘畾揉着被踹痛的屁股,一脸委屈。
刘廌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看此事必有蹊跷,牵扯到了皇家之事,恐怕是在试探我们,或是想借此机会引出什么人来。”
“不过,既然他让我们告御状,那我们就告,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万一陛下怪罪咱们怎么办?刚才我觉得我差点死了。”刘畾有些担忧。
“哼,你以为我们不说,就能逃脱干系吗?朱雄英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把握。我们只需按他说的做,见机行事便是。”刘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扶着弟弟朝着家里走去。
“回家把那家书翻出来,明日进宫便能知道这朱雄英到底是为何拘我兄弟二人了。”
……
常府内,朱雄英正思索着,就见一侍卫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
“禀陛下,属下带着一队兄弟问了一圈,今日一早,有两三个黑衣人从太子府方向逃窜,最后所指方向乃是那鸡鸣寺。”
“行了,知道了,你退下吧。”朱雄英挥了挥手,眼珠子转着,嘴里一直呢喃着:“鸡鸣寺……鸡鸣寺……”
想了半天也没啥结果,又去探望了一番朱允熥后,便回了宫。
次日清晨,刘氏兄弟俩便穿戴整齐,直奔皇宫而去,到了宫门口,被侍卫拦下,一番盘问后,才被带到了奉天殿前。
此时正是早朝,兄弟二人无所事事,就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不多时,只觉身边多了一人,转头看去,才发现是朱雄英。
两兄弟吓了一跳,连忙蹦出五步远。
朱雄英笑了笑,招手示意二人过来坐下:“你们怕啥,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刘廌硬着头皮行了个礼,才缓缓开口问道:“太孙殿下这是要作甚?”
“作甚?”朱雄英疑惑的看着两兄弟,反问道:“你们不是来告御状的吗?我自然是来看你们告御状的啊。”
“可是……可是……”刘畾有些后怕的看了看哥哥,不知说啥好。
“行了,还是不是男人了,俩人加起来三十好几岁了,还怕我这个八岁的稚童不成?”朱雄英再次招手,示意兄弟俩过来坐下。
刘廌想了想,这身后就是奉天殿,朱雄英胆子再大应该也不会在这地方对自己兄弟二人动粗,壮着胆子走到朱雄英身边坐了下来。
“那个……”想开口,看着朱雄英又不知道说啥。
朱雄英笑了笑:“没事,我昨天拘了你兄弟二人的事也可以一并告了,我又没对你兄弟二人作甚,想着一会皇爷爷定会招我前来,我自己主动来了,还能省点时间。”
时间匆匆而逝,一转眼,一早上时间便过了,早朝却刚刚结束。
朱元璋召了三人入殿,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的二人。他听闻了刘畾的控诉,眉头微皱,又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朱雄英。
朱雄英双手一摊,从容不迫地解释道:“爷爷,孙儿昨夜确有抓来刘廌、刘畾二人询问。”
“孙儿本想吓唬吓唬这两兄弟的,可谁知这二人刚正不阿,面对孙儿拿着刀抵着脖子都不曾害怕。”
“孙儿只想知道,为何允炆惹的祸,要叫允熥挨揍,且那吕氏和舅舅说的是刘畾叫人打的允熥。”
“刘畾人也在这,昨日孙儿逼问了一番,确实不是他,还请爷爷明察。”
说完之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爷爷,还有一件事,昨日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