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枫周盈一夜之间变成大富翁大富婆,虽一夜未睡却没一丝倦意,抓紧时间办理接收季子越财产事宜,周苍也懒得看他俩充满深情的一笑一颦,慢条斯理包扎身上被铁片打伤的七处伤口,心想三妹只记得替胡枫包扎伤口,把自己掠于一边,看来昨晚流的眼泪都假的。
吃过早饭,他慢腾腾走至玉楼月,王诗冲这厮得快活竟忘了大伙,纯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周苍正盘算着怎样狠狠敲他一记竹竿,走近却见王诗冲无精打采斜躺在玉楼月大门旁边的青石上,耸拉着脑袋,垂涎遍地,连有人走到近旁也懒得抬头看上一眼。
周苍大感奇怪,伸脚踢了踢他,“王公子,怎躺在这里?”
王诗冲抬起头时可把周苍吓了一跳,只见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双眼空洞无神,皮肤腊黄瘪陷,乍看上去似一个频临死亡之人。
“苍哥,你来得正好,借些钱给我。”王诗冲见得他,双眼闪过一丝光芒,渴望之情跃然于脸。
周苍本想吃他一顿好的,谁料还未开口反被借钱,没来好气说道:“没钱!你出来时不是带了三千两银票吗,给人抢了偷了还是怎么着,怎地要向我借钱?”
“都使光了用完了。”王诗冲懒慵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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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光了?”周苍惊问,“三千两十天不到就使光?使到那去了?”
“你以为嫖妓不用钱吗?”王诗冲鄙夷地看他一眼。
“袁立姑娘金子做的吗?怎要花那么钱?”
“人家是江湖女侠,女侠啊,有钱你都嫖不到!”王诗冲嗤之以鼻,回想袁立之美妙,忍不住叹道:“正,正,正啊。”
周苍又气又好笑,问:“懂些武功就成女侠,那江湖上女侠岂不是满天飞?难不成你花光了钱,袁女侠就将你赶出来扔妓院门口?”
王诗冲点点头,周苍禁不住嘲弄:“没钱就将你扔一边,毫无情义可讲,那里有一丝侠义风范?”
王诗冲摇摇头,“周公子,人家袁立姑娘说得很清楚,她首先是个婊子,女侠不过是她第二重身份,卖弄身手只为拉抬身价而尔。”
周苍大笑,“哈哈,我还想在这里喝顿花酒呢,既然你没钱了,咱们就回九鼎楼吧,那里喝酒不用钱。”
“怎地不用钱?”王诗冲很奇怪,“难道季子越见你丑怪对你免单不成?”
“丑怪还能丑怪过你?九鼎楼已被胡枫师兄买下来啦,你说他会收咱们的钱吗?”
王诗冲道:“你师兄叫胡枫不叫胡扯,他既然那么有钱,怎不把玉楼月也买了下来。”
“这倒是个好提议,呆会就向他说,快走。”
王诗冲摇摇晃晃站起身,走一步踉跄三步,周苍骂道:“要是你带了五千两银票出来,我看你没命走出玉楼月大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还未走远,忽地身后传来尖叫打斗声,王诗冲转身惊道:“是袁姑娘的声音!”
周苍道:“袁姑娘又在拉抬身价,妙啊,咱们看看下一个冤大头是谁。”
乒乒乓乓声中,有人破窗飘然落下,身后追赶之人正是袁立,“不要走!”手中长剑刺出。被追赶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看起来十分精神,他躲开从后而来的一剑,转身道:“贱婢,别不知好歹。”
袁立怒骂:“把钱还回来,放你一条生路。”汉子哈哈大笑:“好大的口气!你要钱还是要命?”
袁立咬牙道:“命也要,钱也要。”汉子不屑道:“只怕你钱未要到命先没了。”
“钱没了,命也没了。”袁立说完,长剑连刺,剑光犹如漫天飞花,往汉子身上宠罩,汉子连连躲闪,叹道:“剑法不错,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