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取你命的剑法,当然了得!”
周苍看袁立施展精妙剑术,暗自惊叹,也同样为她感到可惜,只是两人为之惋惜的,所指各有不同。
袁立剑法虽高明,却伤不了敌人,那汉子避了二三十剑,忽地跳出剑阵,喝道:“住手,你是卧龙谷弟子?”
“我是那派弟子你管不着,识相赶紧把钱还回来。”袁立叱斥道。
“看在张老怪的脸上,我不想伤你,好自为之。”汉子说完,掉头就走。
“抢我钱比伤我更甚!”袁立娇喝一声,持剑再刺。
“莫要不知好歹!”那汉子显然怒了,回身与她打斗起来,不出片刻把长剑夺过来踩于脚下断成几截,“再纠缠,我要你犹如此剑!”
这柄长剑正是藏于琵琶中的那柄精钢宝剑,价值不菲,不想竟被他毫不怜惜踩断,袁立凄然站立,委屈、不甘、惧怕之情齐集于脸上,泪水盈眶,王诗冲见其楚楚可怜,英雄气概陡生,不顾周苍阻止挺身而出,对那汉子道:“这位兄台,你千不该万不该抢青楼女子钱财,那都是她们卖身而来的钱,浸透血汗与屈辱,要劫富济贫,也得挑对象。”
那汉子撇了他一眼,绕过他就走,王诗冲移动脚步拦着,“慢走,当街大巷夺人钱财,你难道将王法当成摆设吗?”
汉子满脸不屑,直直往前走,眼看得就要撞上来,王诗冲伸手推出,却不知怎地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扑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周苍见状暗暗心惊:“难道是沾衣十八跌!?”纵使王诗冲掏空身体,也不至刚碰上就摔跤,并且他刚才看得清楚,王诗冲的手根本未碰上汉子。
“苍哥!”眼看得汉子离开,王诗冲趴在地下求救。
周苍伸出手,王诗冲却道:“苍哥,别管我,快拦着那强盗别让他逃了。”周苍怔了一怔骂道:“滚你娘的臭鸭蛋,要当英雄自己去当。”说完转身就走。
“我要能当,还用求你?”望着周苍走得决绝的背影,王诗冲气急败坏叫道。
他慢慢爬起身,走至袁立身前问:“袁姑娘,你没事罢?”袁立摇摇头,一言不发转身回走。
“袁姑娘,袁姑娘,你被抢多少钱,我回府拿钱补偿给你。”王诗冲踉踉跄跄追在她身后。
袁立站定,凄然道:“王公子,谢谢你一片好意,那恶贼把我多年积蓄抢走,一共十万两之多。”
噼啪一声,王诗冲摔倒地上,瞪圆一双鲫鱼眼惊恐道:“十万两?他抢了你十万两?”
继续阅读
一个妓女,怎可能有那么多钱?
“那还等什么,快去报官啊,我有个好朋友在县衙里当官,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追回脏款……噢不,追回你的血汗钱。”王诗冲没多想,爬起身建议她去衙门告状。
袁立双眼一亮,“王公子此话当真?”王诗冲拍着胸口道:“不错,我朋友胡枫在衙门里当县尉,他武艺高强嫉恶如仇,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袁立仿佛在黑夜中看到一丝光明,立马挽着王诗冲往衙门处行,“王公子你一定要帮我,那些钱对我很重要,追不回来,我……我活不下去。”
王诗冲捏着她小手,“袁姑娘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追回十万两,本公子绝不肯罢休。”
当县令任钰听到“十万两”这个数字时,惊得下巴都掉下来,随后惊堂木一拍,喝道:“可恶,本公堂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你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纵是当红头牌,也不可能有十万两,来人哪,给我赶这两人出去。”
当下便有衙役拿着棍棒过来驱赶,王诗冲叫道:“任老爷,被抢金额千真万确,那是袁姑娘多年积蓄,我才包了她五六天,身上三千两银子就花光,她完全有能力赚到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