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涛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问:
“陛下有何吩咐?”
“宣大理寺卿葛雄飞进殿,朕有事要对他交代。”
景德帝一脸决然的神色,然后又冷冷地对魏金祥说:
“你先下去吧,你今天的态度真让朕痛心疾首,你真是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片苦心。”
“谢陛下,我自问对陛下忠心耿耿,可能有些宵小之人看到陛下对我宠爱有加,可能别有用心的大放厥词,故意中伤,还望陛下明察。”
景德帝低头看着案上的文牍,连眼皮都不抬。魏金祥无奈,只得缓缓退了几步,再次向景德帝跪拜了一次,然后神色惨然地离开了大殿。
葛雄飞急急忙忙的来到大殿,正想下跪请安,景德帝说:
“免礼免礼,葛卿家,近来官署事务可忙?”
葛雄飞是景德帝少年时候的伴读,后来被景德帝派往地方上任职,几经历练,对诉讼断案颇有心得和手段,因此,他后来回到朝中担任大理寺卿这一最高司法长官的职位。
由于他熟读孔孟之道,非常强调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等礼法,一直提议要撤藩归政,保持大梁国的政令统一。
而且他并非行伍出身,因此,他对魏金祥考军功快速擢升的官员颇不服气,曾几次向景德帝建议,要建立官员政绩考核制度,在官员的选拔任用上不能太随意。
他听景德帝问他,便知道是礼节上寒暄,稍后必有棘手的事需要他这个大理寺卿去操办。不过,他也不敢怠慢,立刻吹捧道:
“如今大梁国在陛下你的治理下,朝廷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普天之下,都呈现欣欣向荣之态。由于百姓没有冤屈,我这个大理寺卿的活自然不忙啊。”
历来帝王的最大的心病是安全问题,他们绝不容忍任何势力对自己的政权构成威胁,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他们可谓是不择手段,甚至可以对显性和隐性反对势力大肆屠戮,以保证自己的政权神圣不可侵犯。
一旦安全问题得到了保证,帝王的追求则是非常希望得到百姓称颂而名垂青史。现在,大梁国这几年四海升平,葛雄飞的这句话让景德帝自然十分受用,他笑着说:
“是啊,朕每日夙兴夜寐,图的就是百姓的幸福安康。不过,葛卿家,朕今天让你来可不是这件事。”
“陛下但有所命,微臣即使肝脑涂地,也无有不从,请陛下吩咐。”
景德帝敛起笑容,说:
“葛卿家,司隶台那边有信息说,我朝中重臣里有私下结交藩王的嫌疑,对此事你怎么看?”
葛雄飞一听,神色有点严肃,说:
“陛下,如果此事属实,那是大事啊。这批藩王自太祖帝那个时候册封,至今已有50余年,他们在自己的领地内独霸一方,有几个藩王根本不把朝廷的政令律条当回事,简直太过分了。
“我今天斗胆说一句,如果藩王的问题今天再不解决,将来一定会成尾大不掉之势。
“还有,藩王若是私自结交朝廷重臣,而不加以惩戒,一旦成为气候,皇帝的威严何在?是谁,这么大胆?”
“葛卿家,所以朕要找你来商讨处置的方案。听说韩国公当年班师回朝的时候,途经福王领地,三军接受了福王的犒赏。这件事倒是问题不大,关键是当天晚间,听说福王的人曾经找过韩国公。”
“他们讲了什么呢?”
“不清楚,刚才朕也问了韩国公,他说没这件事。”
“大胆,陛下对韩国公宠爱有加,这几年他在朝中的恩宠如果是第二,那没人敢说第一。如果陛下这边证据确凿,大理寺卿这边立刻可以对他治罪。”
“葛卿家,你说的很对,但问题就在这里,司隶台那边给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