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小哥了。”
此时的钱府正如顾靖萧所说的那样,钱德松钱阁老忙得不得了,今晚想要来见钱德松的不止顾靖萧一个人,更有钱德松曾经的学生黄营。此时两人都在正堂之中,而黄营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钱德松,而钱德松坐在高椅上一脸难色:“老师,请您救救学生,请您一定要救救学生,学生年近不惑,膝下就只有犬子一个儿子,他虽然是胡闹了点,但是还请老师看在学生的面子上救救他!”
钱德松看着跪在殿中自己的学生,长叹了口气,“黄营,你难道真的不明白陛下此次的雷霆之怒?如今青海堤坝之案人人自危,你那逆子就算真的是有口无心,我又有什么办法!”
“学生求求您了,老是,学生真的求求您了!”黄营听到钱德松这么说,只觉得胆战心寒似乎已经看见儿子惨死自己的面前,他只能更加用力地去求钱德松,卑微道:“老师,您是陛下的家臣,只要由您出面,陛下肯定能对犬子有几丝怜悯之心!只要能够免去我儿子的死罪,只要能够免去他的死罪,学生做什么都愿意!”
钱德松面色凝霜,薄怒喝道:“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若是一开始你能好好教导你的儿子,不然他到处惹事,醉酒后大放厥词,又岂会有今日的灾祸!他既然做了,就要承受这样的结果,自作自受怨不得谁!”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跟学生发过誓以后再也不会出去乱混,还请老师您帮帮学生罢!学生就这一个儿子,老师难道忍心看着学生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老师,就当学生求求您了,只要这次能够将黄琦救下,学生以后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绝不让他再出去惹是生非!”黄营死死抱着钱德松的腿,哀声道:“还望老师疼惜学生,疼惜学生犬子!”
钱德松一脸无奈和愁容,想要扶着黄营的手臂让他站起来,可黄营只是死死地跪在地上,只想等待钱德松答应救他的儿子。
许久许久,老师钱德松都没有说话,像是在用这种沉默便向地拒绝黄营。
黄营渐渐心寒地看着自己的老师,略略调整了情绪,沉声道:“老师,我黄家如今就只有黄琦这一支血脉了啊!还请老师帮帮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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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德松闻后静默了许久,闭上眼睛叹道:“罢了!罢了!”
他的语气有些服软,但下一刻眼神如灯火明亮,阴狠道:“但若是此次之后你儿子还是死性不改再惹下滔天大祸,即便你苦着跪在我钱府的门口,我也不会再救他!”
钱德松抬眸看向窗外黯黑的天空,一向清澈的眼眸中竟有了些许清泪,眼眶通红眼珠显得混浊不堪。
黄营见苏沥这般模样,登时不敢言语,只是静静地候着。
门外响起小厮的声音,“主君。”
“什么事?”
“外门有人想要见您,这是那客人的名帖。”
钱德松眼中闪过一抹好奇的神色,奇怪到底是谁会在晚上来拜访自己,他扬扬手,对小厮沉声道:“名帖拿来给我看看。”
小厮闻言连恭敬地将名帖递上去。刚拿到名帖,钱德松不过才低头看了一眼,立马吓得从高椅上站了起来,慌忙得对小厮说:“快,快去请那位客人到前厅正堂坐着,叫下人好好服侍,说我立马就到。”
小厮见状连忙领命下去。
黄营好奇地看向老师钱德松,知道此时钱德松对自己一定是满脑门子的官司,不想听自己说话,所以只敢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师,来拜访您的究竟是什么人?您居然这么紧张?”
“你现在还有心好奇这个。”钱德松侧首看了一眼黄营,略含讥诮的冷哼一声,将顾靖萧的名帖递到黄营的门前,声音略显迷离:“想知道是谁,你自己看看吧。”
黄营好奇地接过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