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考校出他的真实水平,梁丙暄沉吟了一下问袁伯驹“如今是过年,背一下跟年字同韵脚的字。”
袁伯驹真不知道哪里得罪的这位,走个亲戚还得被考校学问。
脸上带着笑,内心里装满各种表情包。
他平日学问做得扎实,这个倒难不住他,朗声背诵起来。
袁家的其他孩子看到他被针对,都围过来给他助威,没人看到袁白驹何时离开了兵器室。
主院那边屋内正在讨论,外头伺候的人得了吩咐不敢靠太近,见里头半天没有要茶,就躲到旁边耳房里取暖去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院子的门槛上翻进来,站在门边上隔着棉帘子听里头的交谈。
听了一时,又原路返回了。
袁白驹回到兵器室,袁少驹才看到他进来,悄声问他“你是去方便了吗?”
袁白驹摇摇头。
正在这时,那边传来叫好的声音,是宋家的子弟正在对练,引得众人喝彩。
因为这拨叫好声,梁丙暄才放过袁伯驹。
小小年纪的袁伯驹,提前陷入被大舅哥刁难的序列。
却说女眷这边,一边吃着果脯蜜饯,一边喝茶聊天。
女人们,聚到一起定然是说儿女精。
说亲这种事,肯定没成之前不能大张旗鼓,尤其这种女家先有意思的更不好张扬。
宋家这边除了梁博山之妻高氏,只有宋宏盛之妻黄氏和她大儿媳周氏知道。
婆媳俩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往梁家大姐儿跟袁家几个孩子身上引。
渐渐的陶氏也有点品出滋味来了。
仔细往梁家的大姐儿看了,娉娉婷婷的小姑娘,面色红润,上身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袄子,下面是一条撒花裙。
正拿着一块蜜饯逗着他们家珍珠说话,指甲上染着蔻丹。
陶氏看着就有八玖分满意,不过这种场合不能挑明,得回去跟家里人议定了之后才能由袁弘德出面去议亲。
高氏看她含笑点头,也跟着陪笑。
歇了一会,外头天有些阴沉,看着像是要下雪。
此地的气候,过年期间总是有一场雪来应景。
袁弘德怕下雪路滑,跟众人告辞“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让人给我送个信。”
高氏拖着陶氏的手“姑奶奶过些日子去我们家坐坐,认认门,以后也能常来常往。”
回去以后跟梁博山说“这桩亲事哪哪都不错,就是辈分差得厉害。”
梁博山“那你啥意思,这亲事不做了?”
高氏实在被他气得够呛“我就这么一说,你个榆木脑袋。”
女人的小矫情,男人们,尤其是武夫们理解不了。
回程依旧是宋渊带着小校去送的,到了五柳村袁家,袁弘德让陶氏拿了一个赏封给那小校,对宋渊说“看着这天快下雪了,我就不留你了,车赶慢点,路上小心。”
回到窑洞里,陶氏一边伺候着丈夫换下走亲戚的衣裳,换上家常衣裳,一边把在宋家发生的事跟他细细说了。
那姑娘袁弘德也见过,确实不错,真说起来还是他们家高攀了。
“先别张扬,我私下里向宋大哥打听一下。”别是他们会错意了,自作多情。
家里还有陈袁氏在,夫妇俩不能久待在窑洞里说话,换了衣裳就把陈玉贵他们叫进来说话。
陈玉贵带着妻小给二老拜了年,磕了头,给了压岁钱,一家人热热乎乎的坐着说话。
照着往年的规矩,都是当天就回去。
今年因为等着袁弘德夫妻回来,天晚了,要在家里过一日。
陈玉贵也想跟叔祖说说话,说说今年的打算。
他们家人多地少,过完十五就得做打算了,这边能不能成他还不确定。
女人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