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错在哪里,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袁仲驹茫然的看看他,又看看袁明珠,不知道这件事中他究竟有什么错。
袁弘德本来想给他留一份脸面,只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他舍了这张老脸去跟吴正仁夫妻求娶他们家的闺女。
他是打定主意要带着一大家子东迁的。
害人家骨肉分离,埋怨就让吴正仁夫妻埋怨他吧。
谁知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看着机灵,却没把聪明用在正途上。
袁弘德对袁明珠说“去把哥哥姐姐都喊进来。”
袁明珠才不会给他留脸面,这几年她忍着这个傻东西忍得够辛苦了,早就想教训他了。
估计大哥他们也忍他忍得内伤了,他好几次听到大哥背地里规劝他,他就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蹦蹦跳跳着跑去把大哥他们都叫了进来。
袁仲驹或是被大家都让叫来旁听的举动点醒了,想起往日大家对他的规劝,如梦方醒似的的想起这件事里他究竟错在哪里。
脸慢慢的红起来。
袁弘德把事情的始末跟几个孩子说了说,问大家“这件事里,仲驹错在哪里?”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连最小的袁少驹都知道,抢着回答“曾祖父我知道。”
袁弘德示意他回答。
他知道,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整个一茶壶里装饺子——肚里有倒不出来。
支吾半天说的磕磕绊绊“没准备跟吴家结亲,就该……,就该不理人家。”
袁弘德点点头。
对袁伯驹“你补充补充。”
袁伯驹“是。”
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两情相悦,也该禀明亲长,遣了媒人前去撮合,如此才是正途,
自己在路上搔首弄姿,这样不知自重的女子,不是良配,就该义正言辞呵斥于她,二弟却每每当成资本炫耀,
无形中鼓励了对方,让对方纠缠不休,才酿成今日的祸事。”
未等袁伯驹说完,袁仲驹就噗通一声跪到炕沿跟前的地下。
五弟和大哥的话已经让他无地自容。
袁弘德看着他“还能迷途知返,也不枉送你去读圣贤书,读书不是就是为了科举,明理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既是对袁仲驹说的,也是对所有人说的。
袁白驹站在最边上,贪婪的听着尊长的教诲。
离开这里,没有人会再跟他讲这些道理。
“你们先出去吧!”袁弘德吩咐孩子们。
给袁仲驹留一些颜面。
袁伯驹带着弟弟妹妹鱼贯而出。
杜氏和陶氏从灶间探头往这边看。
估计也猜到说的什么,并没有过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