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扛东西,上坡的时候重量都在后面,等下坡的时候重量又变到了前面。
一个不小心转换不及时,会把承受重量的人给压趴下,砸伤人都有可能。
袁明珠之所以知道这个,是现代那一世见过一个这种情况砸伤的病人。
她拉着顾重阳站得远远的,“这种时候不添乱就是帮忙了。”
顾重阳老实的站在她旁边。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没用帮不上忙,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是对的。
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蹲在地上,托着腮,憧憬着秋天柿子挂满枝头“等柿子收获了,我就想吃新鲜柿子就吃新鲜柿子,想吃柿饼就吃柿饼。”
刚刚还说着很有道理的大人话的她,这会又变回说童言童语的小儿,不过,什么样的她都让人喜欢。
几棵柿子树都被运回柳树湾村。
前院种了枣树,柿子树就只能种在后院。
此地这个时节会刮起大风,虽然不至于飞沙走石,也威力不小。
袁弘德怕刚栽下的树被风吹倒伤人,又拿树枝做了加固。
袁家的动静不小,隔壁两家都看在眼里。
严氏看着他们家红火的日子,再看看自家破烂的窝棚,想着没有音讯的丈夫。
他们家往日虽然比上不足,可比如今的境况那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两个儿子去追查牛家三个儿子和秦家的踪迹了,只她一人在家,显得愈发恓惶。
难不成以后就沦落如斯了?
由俭入奢易容易,由奢入俭难,早年间他们也过过苦日子,接这次差事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能胜任。
可是真的看不到前景的时候,内心的晦暗只有自己能体会。
樊嬷嬷带着顾重阳和袁明珠出门抱烧火的柴火。
给他们俩把柴火整理好两小抱让他们抱回去,她自己在后头整理了一大抱。
转过围墙,看到隔壁的严氏眼神阴狠的盯着正在进门的小主子。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一咯噔。
来之前姜大人只交代了小主子身份特殊,只能以袁家奴仆的身份做遮掩。
现在想想,需要委屈到做奴仆遮掩身份的地步,对手得十分难缠。
樊嬷嬷提高警惕不说。
牛家那边,牛二蹦得了周大人求情,可以养好了伤慢慢还他们家欠下的劳役,所以待在村里没有外出。
晚饭他在袁家得了一碗面条,吃了回自家窝棚睡觉。
他爹娘正心气不顺。
牛俏缩在角落里装空气。
他进门的声音让他娘的火气再按捺不住了。
她今天带着闺女去赶了场庙会,在庙会找了人批命,想问问三个儿子的吉凶,结果让她很失望。
她的三个好儿子回不来了,以后就只能指望这个废物了。
看到二儿子,忍不住拿起东西往他丢过去,完全没有意识到丢过去的是一把剪刀。
“你怎么不去死,要让你哥和你弟弟替你去死?你这个讨债鬼,我哪辈子欠了你的?……”
剪刀擦着牛二蹦的脸颊划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是他躲了一下,剪刀就插到他脸上了。
牛二蹦吓得抖了抖,从家里跑出去,跟有些日子没在家,据说出门找活干的冯家兄弟走了个对面。
身后传来他娘的叫骂声。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男人男人不当个人用,儿子儿子是个窝囊废,吃里扒外天天给人家干活……。”
说的好像牛二蹦白替袁家干活一样。
袁弘德听着他家那边的骂声,对陶氏说“别理她,睡吧。”
牛二蹦本就胆子小,又被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吓,胆子更小了。
怕他兄弟们回来遭到冯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