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复,觉得他们在外头不回来也好。
可是听他娘的话,他兄弟们死了?
缩在袁家的草垛里,吓得浑身发抖。
他一害怕就尿急。
不过他不敢在袁家的草垛里尿,只能哆哆嗦嗦的从草垛里爬出来,到村前搭的那个简易茅房里去解决。
上完茅厕,才发现村子里的灯都灭了,只有冯家还亮着灯。
夜风里仿佛还传来压低声音的说话声。
鬼使神差一般,他左右看了看没人,猫着腰摸了过去。
他想知道他兄弟们是不是真死了,是冯家兄弟俩给害死的吗?
冯家窝棚里,冯大厚的声音“查到他们被卖到铁矿矿坑那边去了,具体在哪个矿坑还没查到,他们那么蠢,我爹应该不是着了他们的毒手。”
又问他弟弟“你那边查的怎么样?秦四狗两口子找到了吗?”
不是牛家的几个蹦干的,就只剩下秦家两口子了。
“查到了,他们是安阳侯夫人的人,已经回到侯府去了。”
娘仨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困惑。
他们算是什么?合着人家就是两口子斗法,他们就是那阎王打架被殃及的小鬼?
竟是如此悲凉的结果,一时间一家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
牛二蹦体会不到窝棚内人的心情,不过他也相当震惊。
还有更让他震惊的。
严氏收拾起自己伤心,说“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冯大厚“上头不发话我们也走不了啊!”
严氏“上头会发话的,只要那孩子死了上头就不需要我们在这里盯着了,就会命令我们回去。”
所以顾重阳必须得死。
冯大厚“在村里下手太显眼了,等他去了书院,找机会在书院下手。”
村里人员简单,加上工棚那边的工人也不过几口人,出了事很容易让人察觉是他们动的手。
所以只能把出事的地点放到外头。
开始余下几日,他们都发现袁家的小儿子一直没有离开村子。
他不离开村子,顾重阳也就不会离开村子。
“许是学里开始放春耕假了吧?”冯小厚猜测道。
冯大厚“娘,你去袁家打听打听。”
严氏比两个儿子还急切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应道“我马上过去问。”
又说“他们家新买了个老婆子,跟她打听很方便。”
仆妇跟主家总隔着一层,稍微给点好处就能问到消息。
严氏出去找樊嬷嬷了。
樊嬷嬷正推磨,新买来的石磨放在工棚这边,顾重阳帮着牵着骡子,樊嬷嬷拿着小扫帚在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