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加入,就都会登记造册,家庭住址所在地全都会一一登记在册。
若有需要,完全可以去查。
袁宝儿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事实确凿,擅自加税,不论因何,不论多少,都是重罪。
既然罪名已定,也就没必要再插手。
且闵家一向跟右相亲近,左相平常虽也有受过孝敬,却也只是寻常走动,还犯不上为他,引得皇帝暗怒。
左相在心里快速衡量利弊,不吭气了。
解决一个,剩下的那个也就不难了。
袁宝儿转头,见右相垂着眼睛,竟然连话都不想说。
袁宝儿心里鄙夷,更不想放过。
“右相大人可有疑义?”
右相眼皮掀了下,“袁大人条理分明,字字振聋发聩,老朽实在感佩,不敢言。”
袁宝儿笑了,“右相大人德高望重,满朝文武不知多少以您马首是瞻,您如此,可让晚辈惶恐了。”
说罢,袁宝儿声音高了半度,硬是高过右相发出的声音,“人证物证应有尽有,至于其他事宜,就不是我一个摆弄锄头的人能管的了。”
“毕竟此事重大,不圣裁不能安民心。”
她朝众人拱了拱手,潇洒退到人群当中。
右相已经到了嘴边的反唇相讥顿时梗住。
他本也是想借袁宝儿冬官身份说上一二,一个跟土坷垃刨子打交道的,玩什么刑律?
但袁宝儿先了他一步,把话挑明,还把掌控权交到皇帝手里,他要再说,就显得他小肚鸡肠,受不得半点气,更突显他想要把握权柄,不愿放权。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遮羞布还是要备一块的。
袁宝儿偷眼看右相有苦难言,心里暗笑。
让他见天标榜自己,这回好了吧,被架起来,看他还如何出手?
元哥儿对于袁宝儿这招有些意外,但也有惊喜。
他好似征询的看向左相,“卿家以为,此事要如何处置?”
被点到名字,左相不能再做壁上观,只能道:“此事须得严办。”
右相眼皮狂跳,他前两天才刚收了闵家重礼,若任由事情进行下去,礼吐出来是小事,就怕闵家狗急跳墙,把他也拖下水。
“左相大人,此事须得先查明吧。”
左相怎会不知他为何坚持再查?
他眼里闪过一抹讥笑,音调始终平和沉着,“人证物证,证据都摆在那里,右相大人还要如何查?”
“至不济也要派人去当地核实吧?”
左相撇了右相一眼,事情到了这步,这罪名闵家肯定洗不掉了,与其扯出泥巴带出后面的一系列事,不如就此打住。
左相心里庆幸当初没搭理蛇鼠两端闵家的决定,转头朝皇帝拱手,“臣的意见便是如此。”
“税收律法,乃国之根本,妄动者必重惩,如此才能震慑一甘宵小,威吓那等贪婪硕鼠。”
左相说得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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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袁宝儿深知他德行,还真信了。
众人倒是听得很是专注,有些忠实的拥趸还十分配合的点头,满脸钦佩感叹之色。
袁宝儿很是无语,但他好歹是跟自己站在一边,跟元哥儿的目的一致,哪怕心里吐槽不已,她面上也是十分感佩的样子。
有了左相开头,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许多,附庸左相的官员里,以户部和兵部为首,其他官员为辅,从大夏安定百姓康宁到国库的丰和寡,百姓服兵役的辛苦,百姓的牵挂等等入手,进行重重阐述。
一通洋洋洒洒,足足浪费了近一个时辰,才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