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都或多或少的跟闵家有所瓜葛。
大家狼狈为奸,互相勾结,不断的,全方位的压榨百姓。
百姓一直忍着,知道今年,天工不作美,庄稼欠收。
就这,闵家还要征收排水税。
一遍不够,还反复的征收。
百姓们也是看到实在没有活路了,才铤而走险。
稼穑之事是袁宝儿的强项,袁宝儿根据今年南地的天气做出精准分析,而后道:“综合各种情况,我推断,今年的收成要比往年少至少一半。”
“这样的情况,闵家零零散散收了至少五遍的税。”
“我想请问户部尚书,你可曾给闵大人发公文?”
户部尚书被点名,转头见所有人都看过来,急忙摇头。
袁宝儿微微一笑,看向左相和右相,“那是右相大人给他发了公文?”
右相才不想沾这些腥臊,闷声道:“这些事不是归你工部管?”
“右相大人不提,我都忘了我的差事,”袁宝儿一脸的天真,“毕竟我从不曾发过这样的文书,闵大人理直气壮的加了重税,是得了谁的授意?”
朝堂上安静无比,此时此刻,大家就连呼吸都放得缓慢,生怕被皇帝误以为是自己暗中搞鬼。
右相亦跟其他人一般,看似老成持重,其实是见势不妙,立刻袖手了。
袁宝儿虽然很少跟右相针锋相对,但是顾晟没少干这事,作为时常的陪看,看得次数多了,对左相右相的反应多少能猜出几分。
继续阅读!
袁宝儿心里冷笑,又道:“莫非是陛下?”
忽然被点名,元哥儿有点懵。
他有些呆萌的看着袁宝儿,一脸无辜:“不是朕,朕可都不能独自发文书的。”
这话好似小孩子的分辨,让左右两相不约而同的眼皮跳了跳。
如今的元哥儿也已将要十五,按理应该两相应该逐步将手里的事务慢慢交付出去,让权力缓慢过度。
但权力这东西,只要尝过了,就没谁能舍得将其送出去。
所以,在面对皇帝日渐长大的事实面前,两人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但此时被明晃晃的提出,还是皇帝自己说的,两人脸皮虽厚,却也都挂不大住。
元哥儿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样子,对袁宝儿表示真的不是自己。
袁宝儿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心里却感慨,孩子真的大了,知道抓住一切机会,敲打朝臣,拿自己的东西回去了。
看着孤零零坐在上首为的皇帝,袁宝儿有所感悟。
孤家寡人,这个词实在再适合这个位置上的人不过。
身在那里,就要为那个位置思量。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天下都是皇帝的,他们都是身居其中的一个小棋子,区别只是所起的作用为何,执棋的手却只那一个。
便是这执棋的手都要受委屈,却又不能明言。
他们这些棋子受些委屈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袁宝儿的念头转瞬即逝,转头看向左右两相时已经面色从容,眼带狡黠。
“那就只能有劳两位相爷了,”她道:“不得任何人授意,擅加重税,引起百姓叛乱,造成南地骚乱不止,朝廷不得不动用大军,耗费粮草辎重无数,如此重罪,不知当如此判。”
右相脸颊快速抽搐了下,眼睛垂得越发的低。
左相却是皱起眉头,“还没派人去当地核实,袁大人断言太贵武断了。”
袁宝儿笑了笑,“过去那边的可不止几位将军,还有成千上万的兵士,有些还是不堪压榨,加入其中的南地人,大人若是不信,尽管去问就是。”
所有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