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好脸色。
金主事被他呛得一梗,但他早就习惯了魏宕这德行,也知道他这并不是针对自己,他看不顺眼的是整个兵部。
所以哪怕被明晃晃的呛,他也只是顿了片刻,就神色如常的朝魏宕拱了拱手。
行完礼数,他十分自若的走了。
魏宕斜着他背影,嗤了声小人,转眼见兵部尚书正从值房出来。
他忙阔步迎上去。
尚书一看到魏宕就想到他来是干什么的,登时一阵头痛。
他缩回脚,想要闪。
奈何他年老体衰,反应也不及魏宕,才生起开溜想法,就被魏宕叫住。
魏宕虽然年轻,可他是领导魏家的领军人物,军中关系十分深厚,哪怕是兵部尚书,也不想跟他撕破脸。
“你来了,”兵部尚书心里嘀咕着,面上笑吟吟的,好像真的很高兴见到他一般。
魏宕才不管他是不是真心,他的目的就是一个,不能减少粮饷。
兵部尚书一听他说,一个头立马变成两个大。
“这事我也没办法,”兵部尚书道:“这事两位宰辅跟陛下结合大律和当下情形,共同商议出来的结果。”
眼见魏宕的脸色转寒,他倒了杯茶,送到魏宕跟前,“听我一句劝,这事就这么着吧。”
他很好声气的劝道。
他的本心是真的为魏宕好,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
而今的政局虽然还是三分,但顾晟那边明显出了问题,家里生了反骨,根本无力压制对手。
相反的,两位宰辅得了陛下默许,法令得以顺利推行下来。
一大半的朝臣都站在宰辅那边,就算抗议,也不会有什么用。
大夏国还是以文制武的大势,别说已然有大部分官员默许,就是围拱宰辅的那几位发了话,粮饷的事就没可能变。
“您帮着想想法子吧,”魏宕恳求。
魏宕在兵部也是有些时候了,这还是他头一次说软话。
兵部尚书有些动容,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您帮帮忙,”魏宕又低声求肯,“他们那些人,好些都是一家老小都指着粮饷下锅,若是消减太多,他们可就要饿死了。”
“您心一向善,不会看着见死不救的,是吧?”
兵部尚书跟看稀罕物件似的,看了他两眼,在他发火之前笑了。
“原来你能好好说话呀。”
魏宕一梗,不吭气了。
兵部尚书摇头,“你阿爹性子温厚,你却这么犟。”
魏宕眨巴两下嘴,想说自己要不是这个性子,只怕还走不到现在的位置。
兵部尚书已经没有谈兴,摆出端茶送客的姿态。
魏宕又说几句,但他已经做出排斥姿态。
魏宕无法,只得起身。
只是在临出门时,他又道:“多谢大人拨冗见我,为了报答,您下次再派人去右宰辅那里,若是晚了,不妨给我传个话,有些人我还是能说上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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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一怔。
魏宕已经行了礼,大步流星的走了。
兵部尚书有些莫名其妙的摇头,心说就左相和右相面和心不和的关系,他吃饱了撑的,派人跟着搅和去。
念头才起,他忽的顿住。
魏宕不是个乱说话的,既然他说了,那就必然是有什么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能惊动右相,而且还跟他,或者说是他的人有关?
兵部尚书上了心,转天去当值,便叫来亲信,命他详查兵部进来情况。
亲信有些诧异,但见兵部尚书神色严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