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魏宕脑子飞快转动。
能被书院名师当做得意弟子的,哪怕执拗,脑子也是够用的。
“你是说地方大员?”
崔敏芝笑得灿烂,“还没笨的彻底。”
魏宕哼了声,“他们离得远,就算真的有什么,最先倒霉的也是我们。”
“不会,”崔敏芝手指轻轻敲着案几,低声道:“我已经打听过了,布衣卫的待遇还没有动。”
“怎么会?”
魏宕下意识的反驳,但片刻他就反应过来。
左右相和皇帝做出这个决定时,定然已经想到此举等同动了旁人的钱袋子,驻守在外的大员哪一个不是手握大权,屯积重兵。
他们是怕有人做什么,这才安抚布衣卫,以防不测之时,无兵可派。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崔敏芝见他懂了,才道:“那东西你就且看着。”
“可万一他们都尊从了呢?”
魏宕自然乐得做渔翁,可也怕他们不争起来,那他就等同把脖子伸出去给人家宰了。
“不会,”崔敏芝道:“淮南道的张守恒这些年来过得可是舒坦得很,奢华不逊宫城。”
“你猜如何做到的?”
自然是贪渎。
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
崔敏芝道:“我曾经听表弟说起过,在那边,张守恒就是土皇帝,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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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样的人,会容忍有人往他那里伸手?把他的钱袋子拽过来?”
魏宕眉头微动,低声道:“消减军费,又不是赋税?”
“可他要养私军,若朝廷不给他钱粮,他不就要自己来拿?”
“就算那样,他也不可能造反?”
魏宕还是不大相信。
崔敏芝笑了笑,“他自然不会,可他儿子就未必了。”
魏宕眼睛瞪得溜圆。
“你做了什么?”
崔敏芝笑,“我能做什么?我就是一个文人。”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魏宕撇嘴,“你一张嘴就能把人说死了。”
魏宕尤记得当年他们师兄妹三人出门,最后就他一个人独占鳌头,硬是从吝啬鬼手里把名册全都抠出来。
他能打,袁宝儿能打会算,可都没他厉害。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崔敏芝板起脸,“再这样我就走了。”
“别别,”魏宕急忙把他按在凳子上,论大人,他还真不惧,可要说到算计,他和袁宝儿绑一块都不如这个小白脸。
崔敏芝可不知道魏宕在心里这么称呼他,还在道:“这两天你且老实些,你的那些叔伯,半个字都不能跟他们透漏。”
“不然事情变了,我可不会再管了。”
魏宕一听,立马摆手,“放心,进我耳朵,烂在我肚子里。”
事关自己兵士的生死,魏宕绝不含糊。
崔敏芝点头,起来道:“我还有事,顺路过来,你就留步吧。”
他一摆手,扬长而去。
魏宕站起来,只跟到屋门口,就站定。
等到崔敏芝离开了大门,他才回去屋里,绕着凳子转几圈,才一个高蹦起来。
“太好了。”
他喜不自胜,余光瞄见有人过来,他急忙站定,摆出老成稳重模样。
等到小厮回禀完事情离开,他才有露出笑容。
不过这会儿他情绪已经和缓许多,此时再看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
时间过得极快,转瞬就三天。
魏宕忙了一天,正想回值房,就见家中小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