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事?”
魏家都是武将,又条规矩,只要没事就不会来校场寻人。
所以见到家里人,魏宕立刻这么想。
小厮拱手,“是几位老大人来家里,又不肯说何事,说要见少爷,老爷怕耽搁事情,想让你回去一趟。”
魏宕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且不提他已答应崔敏芝,就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他也不能说什么。
“我知道了,跟阿爹说,我这边有事,他们的事我已经知道,让他们回去吧。”
小厮等了片刻,见魏宕已经去忙自己的事情,就知道是不会有结果,拱了拱手,回去复命。
魏宕本以为这事就此结束,不想隔天,他正在校场操练兵士,就听到回禀,有人来找。
魏宕过去,见是父亲的同袍。
他拱了拱手,请他落座,倒了茶。
“洪叔喝茶。”
洪昌义现在急得嘴角都起泡,哪里有心情喝茶。
“这个不急,我就是来问问,那事怎么样了?”
魏宕没有吭气。
洪昌义立马感觉不妙,他往前凑了凑,身体前倾,给与压迫。
“我们也知道,这事是有点难,可是我们一家老小,就是靠着这点粮饷过日子。”
“我家里八口,每月的粮饷都是过的了月头,撑不到月尾,还要靠着大家伙接济过活。”
“要是真减了,那我们就只能出去喝风,一块饿死了。”
“韩叔,还没到那地步,”魏宕到底不忍心,低声道。
洪昌义见状,就知道有门,眼睛顿时红了,“叔要脸,这么说都是遮掩过的。”
“我跟你说实话,叔家里已经几个月没见肉腥了,你婶子好几年都每添过衣裳。”
“见客就那么两身,见完客就赶紧换下来,生怕弄坏了。”
魏宕垂下眼,咬着牙,不吭气。
洪昌义转了下眼睛,转过头,抹了把眼睛,低声道:“这都是都是我没用,养不活家里。”
魏宕顿时生了触动,但看着外面经过的兵士,他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洪昌义还想再说,魏宕已经站起来,“叔,我这边还有事,您就先回吧。”
说吧,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洪昌义想追,但他走了太久,腿脚有些酸痛,等他站起来,魏宕已经出门。
他追了两步,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远。
眼见他进去校场,他只能无奈放弃。
魏宕以最快速度进去校场,兵士们正操练得有些懈怠。
魏宕立刻扯了嗓门,朝他们喊起来。
众人一听他的声音,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将手里的棍棒舞的虎虎生风。
另一边,洪昌义回去家里,昔日的同袍早就等在那里。
见他回来,急忙聚上来,“怎么样?他怎么说?”
洪昌义摇头。
众人十分失望,“不行吗?”
洪昌义叹着气坐下来,“他只说还没到那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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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想了半晌,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又看向洪昌义。
可洪昌义自己都不知道魏宕说得什么意思,又怎么可能给大家解答?
大家来来回回的猜了几次,都摸不着头绪,最后都埋怨起了洪昌义,怪他怎么就不问清楚。
洪昌义忙了一大顿,累得腿都生疼,结果不得半点好,登时气得不轻。
“我没用,你们有用,你们自己去问,我还不管了,”他气的站起来,径直出了屋子。
留下来的众人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