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房出来。
几人正说着什么,见左相过来,几人立刻敛襟而立,恭谨的行礼。
左相神情淡淡的扫过,略微示意,便于众人擦肩而过。
几位官员一直等到左相走远,才松了口气。
左相人走了,注意力一直留在后面,察觉众人神色,他眉头微蹙,转头道:“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众人一口气提起来,忙不迭跟上。
远处,有人瞧见众人跟着进去值房,没多会儿又喜笑颜开的出来,急忙去回禀右相。
右相最初诧异,“你说左相叫他们?”
来人点头。
右相思忖片刻,冷笑,“还跟我玩这个。”
他把公文搁下,站起来。
想了想,又坐下。
“我知道了,”他如此说道。
来报信的静等片刻,见他再没有吩咐,只得离开。
右相一直等到人出门,才忿忿甩了公文,“岂有此理,跟我玩这套。”
他冷哼,站起来暴躁踱了几圈,才道:“也罢,我倒要看看,谁人心思摇摆。”
话是这么说,他心情还是很不好。
但左相就在不远的值房,他是一定不能服软的。
且不提中书府的波涛汹涌,工部那边也一片忙乱。
几个工匠正手足无措的瞧着院子里哭的头发蓬乱,浑身狼狈的几个娘子。
袁宝儿闻讯赶过来,“什么事?”
“您可来了,”工匠们如见救星一般的松了口气。
“这是钟老幺家的。”
袁宝儿点了点头,在脑海里回忆了下,立刻对上号。
钟老幺正是那天偷偷摸摸过来跟她说画像的那个。
她登时警惕起来。
钟老幺才刚跟她说完画像,没过几天就出事,若说是巧合,那也是在太巧了。
“这就是我们这里的大人,”有人低声介绍。
钟老幺家的娘子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没等开口,边上的老婆子就扯过她,自己跑到前面来。
“你就是这里主事的?”
“我问你,我儿子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老婆子语气极冲,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袁宝儿眉头微动,心里明白这事不对。
但她面上十分谦和,甚至还带着一些温柔,“这位大娘,您这话说得不对。”
“钟老幺是我们这里的工匠不假,可我们每天到了时辰都是要离开的。”
“府衙除开看守,不留闲人。”
“钟老幺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孩子,我似乎没有义务送他归家。”
“您这人跟窝要不着。”
“要不您去旁出瞧瞧,说不准就在哪儿找到了。”
工匠们闻言,立刻跟着附和。
“你放屁,”老婆子狠狠啐了口,“就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你当没人看见?”
袁宝儿笑得越发和善,“您说看见就看见了,有本事您就把人请来,咱们当面对质。”
“你敢吗?”
老婆子狐疑,片刻又鄙薄道:“你是在糊弄我老婆子呢,我前脚走,你后脚就把我儿子怎么样了吧?”
“我可告诉你,你别做梦了,我不会上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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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儿笑了,“您放心,我绝不会跑,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这儿的工匠都看着我,这行了吧?”
老婆子却不肯信,硬是揪过儿媳妇,“你留在这儿盯着,不许离开她片刻。”
被揪过来的娘子十分老实,默默点头,一副十分听话的样子。
袁宝儿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