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的清高和骄矜是在骨子里头的,这些世俗的东西,与他不过是过眼云烟,之所以一直还留在那个位置,为的就是帮着皇帝制衡他们。
一旦小皇帝能够自立,左相相信,他绝对能毫不眷恋的抛开。
袁宝儿跟他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更喜欢种地。
小皇帝大概也是感觉出来,没有什么能制衡的,这才紧紧攥着他们的女儿不放。
左相也想捏着点什么,可是这些年来,这对夫妻就没有半点私心,他便是想借此要挟,暗地里做些什么也无法。
现在好了,有了袁宝儿的加入,就等同布衣卫都站了过来。
有这些力量,左相完全可以以最小的代价把右相这个跳蚤收拾掉。
袁宝儿拿到资料就去找耗子。
这些人不止是京都的,好些都距离千里百里,要想收拾掉,根本不是京都这里能够够得着的。
耗子一早就做好准备,听得袁宝儿所言,立刻动作起来。
三天后,各地上官都陷入焦虑当中。
曾经以为的忠于职守,平易近人,忠于职守的下属,内里竟然包藏祸心,以权谋私的,以势压人的,竟比比皆是。
眼见着就要年关,这样那样的事情无数,上官本就忙的头昏眼花,这样的事情爆出来,还是越级,暴露在他的上官跟前,被自己上官单独拎出来,在同僚跟前教训。
这样的体验,足够让人睡不安寝,食不下咽的。
且不计京都之外,京都中弹劾也是不断。
但凡朝会,必定有官员被有理有据的弹劾。
短短一个早上,便有六名官员本撸了官职,留家等待询问。
这是温情的官方说法,其实就是等着布衣卫上门拿人。
将近中午,官员们在哭喊中,狼狈的退出大殿。
右相见皇帝已经离开,便铁青着脸盯着左相,“我可是得罪了大人?”
左相一脸莫名,礼貌微笑的抱着勿板,快速走人。
右相从后面急追上来,用力的扯住左相,“别装糊涂,有些事情只你我知晓,你如今这般是要作何?”
左相挣开他的手,淡淡的道:“大人如此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若有尽管拿出来,只要证明是我做的,我认。”
右相张了张嘴,心里忍不住骂娘。
这老贼这些年来,缺德事干的还少了?
不过是没有留下证据,才敢这么嚣张。
左相等了片刻,见他没有词了,才皮笑肉不笑的睨他,“若没有便请慎言,老夫涵养有限,可不会一忍再忍。”
说罢,他拂袖而去。
右相气的两眼冒火,想要撂狠话,又怕左相真的做绝,直接端了他们的生路。
身后几个幸免的官员围了上来,“大人,左相来者不善啊。”
右相斜他。
他又不傻,会不知道?
官员们还想再说,但他心里烦躁,半点也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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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拂了袖子,快步离开。
他是真的生气,也是真的不想说什么。
他心里明白自己跟左相之间的差距。
京都这里,他起步晚,已经不及左相,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努力发展外官。
别看他们离得远,只要吏部那里经营妥当,外官也不是不能调入京都。
右相一直都是这么运作,这些年来已经调入至少二十几个亲信。
他心里早有计划,今年再调入几个,以人数和其能操作的空间,如果左相要做什么,也是要思量再三。
而他正可以趁着顾晟不在,收一些势力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