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外撒钱呢?
哪知“马匠人”还是不肯接受温以恒递来的台阶,一针见血的指出:“隐老板是否有意广布善财,这点马某看不出来。但马某也能看得清,他开设的粥厂不过是做做表面工作而已。”
“马先生,还请您适可而止!自您从进屋开始,就一直对隐某百般挑剔,先是对隐某以貌取人,现在又质疑隐某开设粥厂的诚意,到底是何居心?”豆豆盒
“我为何如此生气,旁人不清楚原因,难道你隐老板还能不清楚吗?”苏九冬冷哼道:“皆因你开设粥厂挂了我马某的名号!打着马某名号施粥于灾民,原本就是我不喜的原因。”
“昨日马某甫一到西受降城,首先就打探了你那粥厂的情况。据闻官府开办粥厂所施舍的粥,浓稠饱腹,可立筷而不倒。但正是因为如此,使得存粮不足,因此只能每日午间施粥。”
说到此处,隐次归立马挺直腰杆,反驳道:“官府粥厂尚且一日施粥一次,而应的粥厂一日施粥三次,明显强于官府,却不知马先生您的怒气为何依旧旺盛!”
苏九冬点点头,嘴角却挑起冷笑:“对,马某也听人说,隐老板开设的粥厂与官府粥厂不同,一日施舍三次粥,所以到您粥厂里排队的人,竟比官府粥厂里的人还多。”
“马某虽不喜有人打着我的名号做事,然赈济灾民是好事,所以此前对隐老板您的怒气早已消除。”
隐次归听苏九冬说自己怒气早消,本准备放松警惕,哪知苏九冬又话锋一转:
“但等马某到达粥厂,却见那白粥稀如水,只能解渴,哪能饱腹?怨不得你的粥厂每日‘慷慨大方’向灾民施粥三次,皆因你讲一次用餐的量,分作三次施舍给灾民了。”
苏九冬的一番连珠炮问,将隐次归的小心思直截了当说了出来。隐次归不甘心被马匠人压着问,仍挣扎着自欺欺人:
“开设粥厂施粥是慈善之举,隐某虽然有些闲钱,但行善也应该量力而行,总不可能让隐某掏空家底来赈灾济民吧?赈灾明明是官府的分内之事。隐某施粥,便是为官府分忧了!”
苏九冬丝毫不怵隐次归的借口,反而气定神闲的喝了茶水润口,继续对隐次归驳斥道:
“不错,施粥本是善举,行善积德皆在量力而行。马某不能道德绑架你所施的粥,必须如官府的施粥一样立筷不倒,但你为了博名声,恶意给灾民施舍稀水粥,意图实在令人恶心。”
“灾民喝了你的稀水粥,未曾饱腹,反而觉得腹中饥饿更甚,这难道不是对百姓们的第二次伤害吗?”
苏九冬说着说着,已然是声色俱厉:
“你打着马某的旗号开设粥厂,却不曾用心好好经营。将来要是传出去我马匠人开设的粥厂,施粥比水还稀,马某的名声还能好么?你说我能不生气?”
“漫说马某不能仅凭你的衣着外貌就断定你为富不仁,仅仅从你施粥的举动,也能看出你隐老板并不是什么好人。”
苏九冬原先在现代本是特种部队的军医,穿越后又刚刚随温以恒参军归来,是以身上的气场全开,声势压人。
隐次归只是普通商人,抵不过苏九冬有理有据的“咄咄逼人”,连辩解都开始显露颓势:
“隐某并非有意败坏先生您的名声,隐某自身也知晓粥厂的施粥实在稀疏,但是实在碍于没有足够的粮食可用,又不忍见灾民饿死街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苏九冬对隐次归的解释并不满意:“粮食不充足,大可以拿钱去周边城镇买、去旁的都护府买,大不了上京城买。隐老板不是号称城中首富么?想必库房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我不理会让你拿钱买粮是否在道德绑架,既然你用了我马某的名头开设粥厂,就必须做到与官府粥厂同样的水平,施粥必须立筷不倒。”
苏九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