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也是讲理的一个。
知道是自家理亏,亦知晓自家媳妇的泼辣德行,那谢齐一来,二话没说,先给魏家的陪了个不是。
却说焦春娘在外头人面前横的紧,自家丈夫来了后,果然是立马大变脸,软弱的跟个软骨头似的。
只是听见谢齐道了歉,脾气又冲出来,在他面前又哭又撒骂道:“你道甚个歉,他魏家的欺负人在先,挖了咱的沟不说,还把我推在田里,又非礼我,又拿镰刀威胁我!有你这么帮媳妇的吗?”
村里现在谁不晓得谢家娶回来的媳妇是个甚德行?谁不晓得魏家的地与谢家的地一个东一个西?
谢齐温眉怒压,“你可够了!别乱构陷他人,咱家的田甭管放水不放水,田里的水都走不了。不少靠近清水沟的田,皆都淹了大量的水,我怎么没见别人来闹!平日里你不是很讲理吗?今日就不讲理儿了?”
“我哪儿不讲理了!”
“你把人家农田毁了,这就是讲理了!”
“我这不是为了咱家的地儿好!”
“你把人家的地儿毁了,就是为咱俩的地儿好了吗!”
谢齐的声音越抬越高,外人都看着好戏。
焦春娘听到丈夫呵斥,顿时噘嘴委屈,没片刻的功夫,就当着大伙的面儿,毫不遮掩的哭了起来。
楚娇娘愣生生看了个惊吓。心道:这女人倒是敢作态。
随后忍不住,又把这个惊吓丢给魏轩。
魏轩见此女人的模样,很显然,他一脸嫌恶。
不过围观之人好似不屑以然,就像是……见怪不怪了。
谢齐瞅着女人哭就来气,暗自回想未成亲前与焦春娘交往时,觉着这女子性子爽辣开放不拘小节,与寻常女子不一样。是以即便是她黏上来,后来也是对她动心喜欢,愿同她白首到老。
谁料成亲后竟是这般泼辣蛮横无理,闹的一点底子都不要。
此时谢齐又气,却又不知说什么好,看罢好一会儿,不耐烦,又似的哄劝道:“行了行了,哭甚个哭!回家!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以后别再干这等事儿!”
末尾这句话收了声儿,还带着原谅之意,说完,拉着她就往田埂上走了。
焦春娘没再反抗,宛然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被人牵着。
楚娇娘又看了一个愣,默默道了一个“妙”字。
妙归妙,但正事儿,楚娇娘还是牢牢放在心里。
谢齐过来只是道了歉,魏家被毁坏的农田可没给个说法,见二人离开,楚娇娘与魏轩倒是两人默契,不约而同的拦在了他们面前。
“我家这大半亩的谷子怕是长不成了,谢相公若是论理的话,就给个说法。”楚娇娘道。
魏轩见媳妇先开口,自己只在旁附和点头道:“大伙种点地不容易。”
焦春娘瞬时厉眼看向他们。
以红辣椒的脾气,那必定是要出声驳话。只是话还没开口,谢齐转头回了她一个厉眼警告。
焦春娘顷刻犹如被人捏住了软肋,口里塞了抹布似的,半个字都没从她嘴里跳出来。
楚娇娘瞧罢,心上不禁再次嗐叹一声: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瞪完焦春娘,谢齐回头看过狼藉的田地后,有些支支吾吾,一脸为难,“这地……”
谢齐常在外头,关于地里农务之事一点主意都没有,且都是家中父母劳作的,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给个说法。随后将目光送向了谢圣手夫妇,直接喊了二老过来。
楚娇娘见他此举,微微压了眉头。
谢圣手与谢张氏二人了解儿子一心在医术上,从小到大没让他下过地,生活上的事儿也没让谢齐操过心,便是在外头云游这些年,也没能让他学到什么大本事,反而性子更随意而安,家事甚的皆都不管了。这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