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难。”
“你烦不烦啊,一大早像个乌鸦似的堵在门口,去去去。”说着,两个嬷嬷推搡着阿爹往庭外赶,其中一个嬷嬷右手猛地一推,将本就在台阶边的阿爹推倒在地。
韵儿见此,连忙跑过去扶阿爹,就连一旁的仆人都看不下去了,以前老爷在家时都对萧老爷礼让有加,且萧老爷一点架子都没有,府里的仆人都很敬重他,可这老夫人的嬷嬷竟如此对萧老爷。
祠堂正厅里的宁语,低着头,浑身散发着阴森之气,褪下昨晚宁潇送来的玄黑披风,身上的红色衣衫越发红艳,好像一团熊熊升起的火焰,撑着左膝缓缓站起,阴阴地说:“谁让你推他的?”
门口的嬷嬷似乎没想到宁语敢反驳,一时间愣住了。
“我问你话呢!”宁语厉声一吼,同时右手中的手炉脱手而出,像一个箭似的砸向那个老杂碎的膝盖,那个嬷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嬷嬷看见宁语敢如此猖狂,不怕死的撸了撸袖子向宁语扑来,谁知刚到宁语面前就被宁语一巴掌扇了五步远,右脸肿了一大块,嘴角还有血丝。
宁语想走向那跪在地上的嬷嬷,奈何睡觉的时候腿压得太久,早就麻了,不过韵儿很有眼色,急忙跑过来扶着宁语走向那老杂碎。
只见宁语虽然步伐缓慢,却给人一种压迫的窒息感,她的眼紧紧盯着那个嬷嬷,好像老鹰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她俯身,右手捏住嬷嬷肥腻的下巴,“主子问你话,不知道回答吗?”
“呃……老奴……老奴是受老夫人的命令才敢对萧……萧老爷无礼的……”那嬷嬷吓得浑身发抖。
“啪”宁语左手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
响亮!韵儿在一旁别提多解气了。
“胡说!老夫人岂是你能污蔑的?老夫人是何人哪!肯定是明分道理,知礼尊客的长辈,怎会让你做这些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勾当!”宁语一副为老夫人打抱不平的样子,柳眉微蹙。
“可是……就是……老夫……啪”话没说完,又是一掌落在那猪头似的大脸上。
“还敢胡说!”
“住手!我看谁敢打老身的人!”原来是老夫人,回头一看刚才那个被扇飞的老嬷嬷早跑去报信了。
宁语松开了手里的嬷嬷,嫌弃地拍了拍手,“是祖母啊,我正帮你教训不听话的下人呢,这个嬷嬷说是你让她对我父亲动手的,我想祖母这么开明的人怎么可能这样,定是这老肥婆编排您呢,所以忍不住教了她点道理。”
宁语走向阿爹,双手搀住他,看都没看老夫人。
老夫人被说的脸上一阵绿一阵紫的,“你别在这贫嘴!来人!开刑房!”
在场的全都惊呆了,就连李氏也没想到老夫人会用私刑,“呃……这个,母亲息怒,语儿毕竟是大小姐,也没犯什么重错啊,要是老爷回来了……”
“那个逆子回来了又怎样!他还能再把我赶到太和寺不成?”
可一旁的仆人侍女没一个人敢动,大家都知道老爷对这大小姐是极宝贝的,要是老爷回来了,自然不会对老夫人怎样,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一个都跑不了。
这时跑过来一个仆人打破了尴尬,“禀……禀老夫人,王老爷来了!”
“哪个王老爷?”老夫人正在气头上,被人打断很是不悦。
“就是京城禁军统领王振义王老爷!”
“王振义……他啊,一把年纪了还做禁军统领。”
“怎么?老夫人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吗?”循着声音望去,果真是舅舅,看他身上的麒麟黑甲、血红描金披风还未卸下,估计是才下朝吧,他怎么会来?
而韵儿心里则是松了一口气,昨夜她去求二舅爷,二舅爷一下子就答应了,说今日下朝就来。
“我刚刚可是听到了老夫人要对语儿用刑啊!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