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模样,“哦哦,多谢大公公提点!”
出殡后的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王翰突然登门。
“表哥,你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宁语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鬓发都来不及梳理。
“语儿,不好了,有消息说,去贾鑫兴家中搜查的人搜到了姑父与其的书信,昨夜就已经送达京城了,经比对,御史府确认那就是姑父的笔迹!”
“不可能啊~就算父亲真的和他有不干不净的书信,那贾鑫兴又怎会傻到留到现在?”
“那如果姑父真的没有贪污,那书信又是从何而来呢?”
宁语糟心地揉着自己的衣袖,“笔迹是可以模仿的啊……但凡是书墨功力好一点,只要下功夫,模仿个九成像也是不难的。”
“就算可以模仿,姑父身为丞相,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得到姑父的墨迹啊!”
宁语没有说话,可眼里却已经了然。
“这还不是最糟的,今日听说那狱中趁姑父晕厥的时候,硬生生地拿着姑父的手画押了!”
“什么!”宁语的困意顿时没有了,一下子从座上弹了起来,“表哥,消息可靠吗?”
“可靠!其中一个狱卒是我的好友,昨夜出事之后,他一早就上我们府上通知我了,估计朝廷拿到姑父的认罪书后,今日一早就会有所动作。”
“……”宁语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以前父亲誓不认罪,那么御史府就不能判罪,我们还有转圜的时间,可现在……父亲被迫画押,那么白纸黑字就有了,证词可以伪造,世人会对此深信不疑。
“啪!”身后传来一阵碎裂声。
“姨娘!”宁语转身,只见李氏一脸惊恐,脚下的茶杯碎裂一地,茶水也撒的到处都是。
李氏她本来听说王家少爷来了,上次母亲的葬礼还多亏了王家的帮衬,就起来想过来和他说说话,接过了丫鬟手中的茶,想给他敬茶道谢的,可万万没想到听到了这个消息,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老爷就这样轻易被画押了,那……那我们怎么办?!这个相府怎么办!
宁语过去,扶住了她,想把她扶过来坐下,可李氏丝毫不肯动,突然抬头对宁语说:“语儿,你过来!”
宁语只好回头对表哥安慰道:“表哥,你先歇一会,我马上过来。”
“没事,你去吧!”
到了房中,李氏整个人就像魔怔了一样,呆呆地看着宁语,“语儿,是我害了你父亲……是我。”
“姨娘……”宁语此时已经明白李氏要说什么了,“这不能完全怪你,你当时也是为父亲好。”
“都怪我!是我把老爷的墨迹泄露出去的!还给了那么多人!都怪我啊……”她无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姨娘……”
“好了。”她抹了抹泪,眼神突然坚定起来,“语儿,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这人啊……只要到大难临头的时候才能分清谁是一家人,你先回去梳妆吧,该来的……总要来,就算走也要走的体面!”
“好。”
回到清苑,宁语看着自己的屋子,一股股的凄凉涌上心头。
“韵儿,你给我梳妆,阿柯,你去把阿爹叫来。”
宁语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桃花眼里透露着自己的坚定,如果事情进展顺利,她就要当逃犯了。
韵儿一边帮她挽着髻,一边偷偷抹着泪。
“你哭什么?”
“”韵儿……是替小姐不值,回到宁府也才一年,却被牵连其中,还有啊,韵儿相信老爷并不是那样的人,韵儿也替老爷不值!“
“好了……”
话还没说完,阿爹就走了进来。
“阿爹……“宁语从镜子里看着他,”阿爹,你说语儿应不应该走?”
“语儿……你走的话就是抛弃亲父,是为不孝;落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