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管你究竟为何出逃,既已逃了,便落实了罪名,其余人等亦是同犯。你若真要保他们,不如现下好生交代罪行,我还可在回寨之前考虑是否放他们走。”
他只道:“我此番回来便是为证明靖远清白,断不会背负罪名回寨。”
孙同冷笑道:“我还道你如何有气魄,竟引得这一众人甘愿为你赴死,原来也不过是为了名声不顾同僚性命之人!”
“贵部未得实证便轻断我通敌,又以将士性命相要挟,我不过恪守职责,却不知自己有何过错,亦不知贵部是何理由。”
“既如此,我便只好将这些人与你一起擒回去,届时元帅责罚,可莫怪我未曾提醒!”孙同冷哼一声,举剑对威虎卒道,“随我捉拿叛军,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威虎卒持兵器应道:“是!”一时刀光俱到眼前,江天何目光一凛,挥枪扫开当前一拨,扬声道:“靖远将士听令!收聚队形,八方阵防守!”
靖远部众皆士气大振,齐应一声,破开眼前敌军聚拢,呈八方防守阵型。孙同打马挥剑刺来,江天何把耿云霄往阵中一推,道声“护住他”,跨马迎上,掌中泉婴如有千钧之力,将来招稳稳接住。四周威虎卒又攻上来,他一枪扫退孙同,又与其余人交斗起来。
耿云霄见他以一敌众,忙要出阵助他,才走两步,衣上又洇出一滩鲜血,登时步伐不稳,往前跌在地上。身旁靖远卒道:“耿将军,你歇歇罢!往先兄弟们多次承将军救助,今日必定护你平安!”
他怒斥道:“你们管我干什么?护他,护江将军!”众将士却再无暇回话,只奋力抵抗威虎来攻。
交战多时,江天何已添了十数道伤口,好容易将眼前威虎卒破开一道缺口,扬声道:“矢阵突围!”残余的靖远部众瞬间变换阵型,如一支利箭冲开敌军,紧紧跟着他朝南奔去。孙同喝道:“叛军休走!”亦率威虎卒紧跟而上。
江天何一面打马疾驰,一面对靖远部众道:“你们先撤,我引他回寨,待日后平反后再寻你们!”
耿云霄正伏在一人背后,听见此语便抬头骂道:“你疯了?我们拼命救你,你还回去送死!”
他只温声道:“你就听我一次罢。”又对靖远部众道:“快走!”
这二十余人只跟在他身后不应,他还要再说,忽听一道破空之声,忙挥枪挡下飞来的箭矢,只见孙同一面喝马一面发箭,已步步迫近了。他心下正叹,忽觉地面如雷霆般震颤起来,再看东面,一支大军正赶往此方,将原野震得沙尘滚滚,竟是靖远的两万骑兵!
当首的冯焕、齐协二人飞马在前,大呼道:“靖远骑兵前来驰援!”
两方人俱是一惊,孙同忙停马观望,江天何率众与大军会面,轻喝道:“你们来干什么?私自举兵出寨乃重罪!”
诸将皆不答,只接了负伤的二十余人,对远处的孙同一队人道:“我等接两位将军回寨,不劳孙将军护送了!”
孙同怒道:“胆敢举兵造反,靖远果真是叛国之军么?”
众将士只护着救下的一行人急速南驰,江天何被裹挟着前进,对诸将道:“我先时的命令你们都忘了么?纵威虎欲对靖远不利,也要等他先发,擅自出兵只会留下把柄!”
齐协道:“如今那边已然欲图谋害将军,兄弟们断不能不顾!”
他叹道:“我知你们牵念我安危,可我一人如何比得过靖远全军?即便受一时之辱,也不能陷你们于此境地!”
齐协只喝马不应,耿云霄在一旁道:“如今全军都回不去了,既来了,便一起走罢。你若实在放不下荣辱,待日后王上与元帅查明真相再回京便是。”
“王上命我们守关,如今敌军未撤,我们却不御敌,家国岌岌可危!”
“你倒是想守关,可人家非但不让你守,还想杀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