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去医院的路上买了一袋子煎饼油条,香喷喷油滋滋的,闻着心情就好,多帮助李佛痊愈啊!
他又要了根油条,边啃边往医院走,到楼下了又想起来李佛现在估计不能吃这些油腻腻的,于是又拐道去食堂打了一碗香菇瘦肉粥。
宋宝贝一大早就来了,正坐床边和李佛说话。白知景站门口张望了两眼,见李佛他爸妈不在,这才大大咧咧地晃进去,嚷嚷道“来了来了!景儿外卖送啥都快,客官您要的早餐来了!”
李佛半躺着靠在床头,笑着说“大清早的,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上我这儿赶早集了是吧?”
“我可不想来,”白知景撇着嘴,故意说,“要不是宋大宝我才不往这儿凑呢!医院有味儿,臭烘烘的。”
“你又没少来医院,”宋宝贝边剥橘子边揭白知景的老底,“他小时候有病,三天两头进医院,打个针都要哭,对面宠物医院的狗都被吓坏了。”
“闭嘴闭嘴!”白知景踹了他一脚,“也不知道是谁,昨天窝走廊里吭哧吭哧哭呢!”
李佛一怔“你哭了?”
“操!”宋宝贝迅速瞄了李佛一眼,心虚地骂道,“谁哭了!”
白知景贱兮兮一笑“我说是你了吗,你对号入座干嘛啊!”
俩小孩在病房里掐架,李佛脸色还很苍白,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笑。
没过多久李佛妈妈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看着就知道很贵的保温壶,里头是家里厨师做的海参汤。
好食材就是好食材,和地摊地沟油炸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白知景没好意思把他那一袋子油条煎饼掏出来。倒是李佛说口太淡了,想吃点儿有油星的,白知景这才乐乐呵呵的给李佛递了一根油条过去。
李佛妈妈皱着眉刚想说什么,李佛就接过油条咬了一口“好吃。”
白知景和宋宝贝一人嘴里叼着一个煎饼,边啃边乐。
昨儿下了一夜的雨,今天早晨阳光明媚的,三个人下楼散步,李佛身体虚,走了没几步就坐在长凳上歇息了,宋宝贝和白知景为了谁小时候打针更爱哭吵了起来,白知景在这点上不占理,于是一个劲儿说宋宝贝昨天躲在走廊边哭。李佛眼里笑意渐深,宋宝贝见他在笑,耳根子一烫,反而臊得很,于是追着白知景要打,俩人一个跑一个追,大冬天的愣是热出一头汗。
回来的时候在护士站见着一个人,怀里抱着个书包,趴在桌面上问“姐姐,你帮我查查李佛在哪个房间啊,木子李,佛教的佛。”
“这不飞飞吗?”白知景一眼就认出来了,挥着手喊,“飞!你怎么来了啊!”
井飞飞抱书包的姿势比较独特,总是要把书包背带在手腕上缠两圈,就好像谁稀罕抢他那破包似的。
“知景!宝贝!”井飞飞闻声转过头,兴奋地喊,“李佛哥!”
白知景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井飞飞了,心里头惦记得很,赶紧大跨步跑上去“行啊你小四眼,不是说今天有什么全国比赛吗,早上没考试啊?”
他亲热地搂住井飞飞肩膀,井飞飞却不自在地扭过头“我、我还是不去考试了”
“啊?不去考试?为什么啊!”白知景拽过井飞飞的肩膀,刚想问个清楚,却瞥见井飞飞帽檐下藏着的淤痕,“你这什么?”
他抬手要去揭井飞飞的帽子,井飞飞却慌忙躲开,白知景察觉不对,冲宋宝贝喊了一声“宝儿,把他帽子摘了!”
两个人三两下就把井飞飞的棒球帽抢了过来,井飞飞一张伤痕遍布的脸全然暴露在了空气里——右脸上有几道红印,眼角还有没来得及消散的淤青,两个眼圈下也挂着两片青紫色,像是一夜都没有睡好。
宋宝贝和李佛都怔了,白知景“嘶”地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抬脚踹在墙上“操!你爸又打你了?!”
“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