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兄弟(2 / 2)

情绪不明,像是漫天没有星辰的夜空。

司闫只感觉身上一凉,可是很久也没见什么动静,略略侧过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脸。

“你怎么了苦大仇深的,我不会毁容了吧?”

唐宁掩去情绪,打开了药箱拿了一罐去淤青的药酒出来,倒了一点在手上,手心搓热了,才覆在司闫的背上。

“为什么冲上来?”

司闫迷迷糊糊,疼痛有点缓解,唐宁的手很暖,他身上带了一点唐府常年点着的檀香味,闻得他有点晕晕呼呼“什么?”

唐宁的角度看到的就是他双眼微闭,男孩子的碎发细细的拢在耳间,他的耳垂下有个痣,小时候唐宁抚过,微微挡手。

“你没必要替我挡。”

“不知道,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都已经挨了这顿打了,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你也给我挡过来着。”

他漫不经心的调调,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对于回忆有些玩味。

想到这他也不怎么困了,爬起来拖过唐宁的右手,挽起他的袖子,白皙的手肘上,赫然有一块微微发白的疤。

不是很大的范围,但是在唐宁几乎没有瑕疵的皮肤上却很显眼,微微有些不平,是个烫伤。

“没想到这么多年,这个疤到底没有消下去。”司闫啧了一声“我那时穿这么厚,一杯热水也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你又扑上来做什么?”

“脸。”唐宁淡淡地看着他的脸。

司闫摸了摸“哦,她那时候是冲着我的脸泼的?”

唐宁抿着唇,淡淡地将手抽出来,放下袖子盖住了那道疤。

很多年了,可是这道疤是怎么产生的,唐宁依旧历历在目。

司闫摸了摸鼻子“也怪我,那时候没有克制脾气回了嘴。”

这一杯滚烫的热水是唐簌的妈妈泼的,彼时他们刚回唐家,司闫的父母亲也还没有去世。

那是他们搬离唐府的前一天,因为什么口角司闫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反正唐簌的脾气完全遗传了她母亲,都是一点就炸的性子,二话没说手上一杯沸点的白水就泼过来。

唐宁反应神速,替司闫挡下了,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臂立刻被烫起了一个水泡。

后来好了,手上就留下这一个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