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
当然司闫父母的事,唐宁要查什么也都是叶奇经手去查,他自然也都是了解的。
唐宁没有说话,一路走出了鬼街,到他停在路旁的车子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进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叶奇这才发现他手指尖上沾着的血迹,几乎汗毛都竖起来了“您这是哪里受伤了?怎么刚才说司少爷昏倒了,转眼您自己又伤着了呢?”
他急忙打开了驾驶室的门,发动车子要往医院开。
唐宁依旧在看自己的指尖,借着外面的光似乎看清了上面有两股血迹,一股深一点,是他帮司闫擦了嘴角留下的,另一股浅一点的,是他的头撞在餐桌角上磕破时他碰下来的。
两股血迹缠绕在指尖上,渐渐凝固。
“阿奇,你说,我手上是不是沾着司闫父母亲的血。”他对自己后脑上的伤痛似乎毫无知觉,只一味的陷进了某种情绪里。
刚要踩油门的阿奇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紧撤了档,回过头来将湿巾递过去“少爷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司少爷父母去世时,您也不过16。”
“可是我瞒了他这么多年。”唐宁的声音没有起伏,像闲聊。
叶奇却能听出他口气里的自责,他想了想才说“少爷,我是旁观者,所以我的判断应该是较为客观的,您瞒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保护司少爷,因为他就算知道了,除了仇恨也做不了什么。”
这话,客观的近乎真实。
“呵——”唐宁轻笑一声,像极了自嘲“大部分的理由都是为了说服加害者的良心,打着为受害者好的名号企图摘去自己的罪行,显得和蔼可亲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大概只是短暂的一句感慨,唐宁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顿了顿,他的眸子里又冒出冷色“抓紧找出给阿闫寄信的人,掌控好他要做什么,还有,唐友安那边有任何举动,都盯紧了。”
他说完,湿巾覆盖在指尖上,将那两股血迹擦干净了,抬手拧了拧眉心“再派个人过来,暗中照顾阿闫。”
叶奇暗暗记下,突然发现身边祥乐的春节氛围都离远了,只剩下车里一点淡的几不可闻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