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还是拉着司闫去庙里再真心实意给自己求个平安福吧。
脑子能动了的时候她有点想商榷。
商鹤清去世的信息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在这一年的正月,她推算了一下,好像也是开学那一天。
偏偏凑巧了。
他这几天应该忙着商鹤清的葬礼。
宋韵染顾不上自己,她只是心里在想商榷会是什么感觉,抛开周瑾,那是跟他血脉相连的最后一个人了。
纵然有其他复杂的情绪在,想必他也不是不伤心的。
思绪被屋内那个沙哑的暗咳打断,宋韵染听到他又在那咆哮“想吃白食?一分钱都不给还没有脏你的手,当我们没文化的人好耍是吧?我告诉你,这通电话我录着音呢,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一块上公安局吃牢饭去!”
听口气是联盟破败,要闹僵了。
如果失去作用,她这枚棋子很有可能被灭口,然后埋在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发烂发臭。
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商榷了?
那个平安福连求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心里却反而一派平静,没有恐惧没有害怕。
就是很想她小叔叔,如果有瘾,商榷恐怕就是她那经年不能平息的诱因吧。
她感知到了时间流逝,随着那杯温水的作用力失效,浑身的冰冷又重新席卷过来。
低温让她昏昏欲睡也睡不安稳,脑子里的清明渐渐的变成一团浆糊,但是额头很热,能感觉出来自己是在发烧。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一阵汽车引擎声,随着刹车停在了这个清冷建筑的门口。
紧接着宋韵染听到了来自今晚的第三个脚步声。
那两父子迎上去,一个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钱给你们了,录音给我!最好不要耍什么手段,否则我弄死你们跟弄死两只蚱蜢一样轻松。”
这样的威胁听在耳朵里真是不舒服,但是那两父子明显是新手,犯罪犯的毫无城府,只要钱到手了就好说。
“那她怎么办?”
宋韵染能感觉到有一双带着强烈感情的眼睛注视着她,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抓她的人明显是一时兴起想要泄愤,现在回味过来估计害怕了,所以打算给完钱放了她这个冤大头。
但是眼看这样一场来势汹汹的倒霉催似的绑架案就要落下帷幕,宋韵染很是为自己身上受的苦不甘,她不甘心就这么高开低走的结束了。